《洞房夜,渣男和妹妹让我跪着看他们拜堂》小说简介
主角是【沈青澜萧绝沈清荷】的官场职场小说《洞房夜,渣男和妹妹让我跪着看他们拜堂》,这是网络小说家“厦门”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760字,更新日期为2025-12-27。在本网【i8shu.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出去。第五日,沈青澜“病情”似乎反复,咳嗽不止。柳氏假意关心,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是忧思过重,心气郁结,建议多静养,少操心。沈赫来探望时,沈青澜倚在床头,脸色比纸还白,咳得撕心裂肺。她泪眼婆娑……
《洞房夜,渣男和妹妹让我跪着看他们拜堂》 第1章 免费试读
第1章
第一章:血夜重生,戏开幕喉咙像被炭火烧穿,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
带着铁锈味的腥甜不断涌上口腔。沈青澜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大红的嫁衣铺开,
像一滩逐渐凝固的血。视线模糊摇晃,只看得见眼前两双紧紧相握的手,
一双属于她今日刚拜过天地的夫君陆明轩,另一双戴着本该属于她的赤金嵌宝鸳鸯镯,
属于她嫡亲的妹妹,沈清荷。“姐姐,这合卺酒,味道可好?”沈清荷的声音娇滴滴的,
带着掩不住的得意。她身上那件正红金线绣凤凰的嫁衣,分明是沈青澜母亲留下的遗物,
沈青澜原本打算在自己最重要的日子穿上。陆明轩低头看着她,
那张曾经温润如玉、对她诉尽衷肠的脸上,此刻只有冰冷的嫌恶和一丝得逞的轻松。“青澜,
别怪我们。你占着嫡女的名分和嫁妆太久了。清荷才是我真心所爱,你太过无趣,又挡了路。
”沈青澜想嘶吼,想扑上去撕烂这对狗男女的脸,但蚀骨的剧痛抽走了她所有力气,
只有血沫从嘴角不断溢出。她死死地瞪着眼睛,要把他们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哦,对了,
”沈清荷松开陆明轩的手,款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用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
轻轻拍了拍沈青澜冰凉的脸颊,笑容甜美又恶毒,“差点忘了正事。轩郎说了,
我们的洞房花烛,得有个见证。姐姐,你就跪在这里,好好看着我们拜堂,如何?”说着,
她竟伸出脚,用坚硬的鞋尖,狠狠踢在沈青澜的腿弯!咚!沈青澜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额头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视线被迫抬起,正好看见前方桌上燃着的一对龙凤喜烛,
烛火跳跃,映照着墙上巨大的“囍”字,红得刺眼,也冷得刺骨。陆明轩揽住沈清荷的腰,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面向那对喜烛。“一拜天地”,沈清荷自己娇声唱礼。
那两道穿着大红喜服的身影,在她逐渐涣散的视线里,缓缓弯下腰。恨!滔天的恨!
如有实质,从每一个剧痛的毛孔里钻出来!若有来世,若有地狱,她沈青澜定要剥你们的皮,
抽你们的筋,饮你们的血,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咳咳!”猛地一阵呛咳,沈青澜如同溺水之人般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大口大口地喘息。喉咙里那灼烧般的剧痛似乎还在,五脏六腑的绞痛记忆犹新。但触手所及,
是柔软光滑的锦被,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她惯用的梨花香熏味道,
而不是血腥和合欢香混杂的甜腻。她惶然四顾。熟悉的拔步床,挂着天水碧的纱帐。
靠窗的紫檀木梳妆台上,摆着她及笄时母亲送的螺钿首饰盒。墙角的多宝阁上,
零星放着几件她喜欢的瓷器和书籍。这是她在镇北侯府嫡女院落“澜漪院”的闺房!
可这房间早在母亲去世、柳氏掌家后,就被以“修缮”为名,一点点换掉了她喜欢的摆设,
最后连她都被逼着搬去了更偏僻的客院。这分明是她未出阁前,最受宠时的模样!
她颤抖着手,掀开被子,跌跌撞撞扑到梳妆台前。明亮的铜镜里,
映出一张苍白但难掩绝色的脸。眉眼如画,带着些许青涩,眼角没有后来因愁苦而生的细纹,
脸颊也还未因长期抑郁和克扣饮食而凹陷。最重要的是,额头上光洁一片,
没有那块被沈清荷推倒撞在假山上留下的、让她被陆明轩嫌弃“破相”的疤痕!
这是她十六岁时的脸!一个荒谬又令人战栗的念头,如同惊雷劈进她的脑海。她猛地转身,
看向桌上的黄历:承平十二年,四月廿七。四月廿七!明天,
就是她前世与陆明轩定亲的日子!也是她噩梦开始的日子!她,重生了?重生到了大婚前夜?
巨大的冲击让她浑身发抖,不是害怕,而是狂涌而来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恨与激动!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真的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嘶!”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无数纷乱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冲撞。前世临死前的画面,与陆明轩“恩爱”的虚假时光,
母亲早逝后的孤苦,柳氏母女表面的关怀,
实则步步紧逼的算计……最后定格在沈清荷那带笑的恶毒脸庞和陆明轩冰冷嫌恶的眼神上。
“姑娘?姑娘您醒了吗?”门外传来贴身丫鬟碧珠小心翼翼的声音,带着哭腔,
“您可算醒了!您都昏睡一天一夜了,吓死奴婢了!
”沈青澜瞬间收敛了脸上所有狰狞的恨意,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再睁眼时,
眸子里只剩下属于十六岁少女的惊慌和迷茫,还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碧珠?进来吧。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门被推开,碧珠红着眼圈快步走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药碗的陌生小丫鬟。“姑娘,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碧珠跪在床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都怪奴婢没照看好您,
让您失足落水”。落水?沈青澜想起来了。前世这个时候,
她确实在花园池塘边“失足”落水,昏迷了一天。现在看来,恐怕不是意外那么简单。“我,
这是怎么了?”她按着太阳穴,眉头轻蹙,眼神茫然地看向碧珠,
“我好像……做了好长一个噩梦,好多事……记不清了。我是谁?这是哪里?”碧珠愣住了,
连旁边的小丫鬟也惊讶地瞪大了眼。“姑、姑娘?您别吓奴婢啊!
您是镇北侯府的嫡长女沈青澜啊!这里是您的闺房澜漪院啊!”碧珠急得抓住她的手。
沈青澜心里冷笑,脸上却越发苍白无助,她环顾四周,
喃喃道:“沈青澜……澜漪院……好熟悉,可是……头好痛,
想不起来……”她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痛苦和恐惧。装失忆。这是她在剧痛和恨意翻涌中,
电光石火间做出的决定。敌明我暗,才是复仇最好的开始。
一个“失忆”的、软弱可欺的嫡女,才不会引起柳氏和沈清荷的警惕,
甚至会让她们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快!快去禀报侯爷和夫人!说大**醒了,但好像,
好像不太对劲!”碧珠慌忙吩咐那个小丫鬟。小丫鬟应了一声,赶紧放下药碗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环佩叮当和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澜儿!
我的儿啊!你可算醒了!”人未到,声先至。
一个穿着绛紫色缠枝莲纹褙子、头戴金簪的妇人疾步走进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正是沈青澜的继母,柳氏。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鹅黄衣裙、身姿袅娜的少女,
眉目与柳氏有几分相似,更多了几分娇柔楚楚,正是沈清荷。她手里捏着帕子,一进门,
目光就状似无意地快速扫过沈青澜的脸,似乎在仔细分辨她的状态。“母亲?妹妹?
”沈青澜缩了缩身子,往后靠了靠,眼神带着怯生生的陌生和戒备,
“你们是……”柳氏和沈清荷交换了一个眼神,惊讶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澜儿,
我是***啊!这是**妹清荷!”柳氏坐到床边,想拉住沈青澜的手,
却被沈青澜微微躲开。柳氏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堆满心疼,“可怜的孩子,
定是落水受了惊吓,魇着了。别怕,母亲在这儿。”沈清荷也走上前,柔声道:“姐姐,
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吗?昨天我们还一起在花园喂鱼呢,你不小心滑倒落了水,
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她说着,眼圈也适时地红了,“姐姐,你好好看看我,我是清荷啊。
”看着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沈青澜胃里一阵翻腾,几乎要呕出来。
就是这副柔弱无害的面孔,骗了她前世十几年,最后亲手将她推入地狱。她强忍着,
脸上却露出更深的迷茫和一丝痛苦,
双手抱住头:“喂鱼……落水……我想不起来……头好痛……”柳氏仔细观察着沈青澜,
见她眼神涣散,表情不似作伪,尤其是那下意识对自己的躲避和陌生感,不像是装的。
她心里信了七八分,毕竟落水受惊失忆,虽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信了之后,
一股隐秘的狂喜便涌了上来。沈青澜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尊贵的嫡女,
不记得她那个死鬼母亲留下的丰厚嫁妆,不记得明天就要和陆家公子定亲了?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柳氏压下心头的激动,脸上的“心疼”更浓了:“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
身子要紧。澜儿,你昏迷时,陆家公子明轩还特意派人来问候了呢。你们自小相识,
感情甚好,明日便是你们交换庚帖定亲的日子了,你可还记得?”来了。沈青澜心中冰冷。
前世,柳氏和沈清荷就是在她“病中”,以“冲喜”和“陆公子情深义重”为名,
半哄半逼地促成了定亲。这一世,她们果然迫不及待。她抬起苍白的脸,眼神空洞,
努力“回想”着,然后怯怯地、带着不确定地问:“陆明轩?定亲?”“是啊,姐姐,
”沈清荷接过话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诱和急切,“陆公子才华出众,家世也好,
对姐姐更是一往情深,不知羡煞多少京中贵女呢。这桩婚事,可是天作之合。”她说着,
手指却无意识地绞紧了帕子。沈青澜将她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心中冷笑。沈清荷,
你就这么想抢走陆明轩吗?前世你处心积虑,这一世,我“送”给你!她忽然瑟缩了一下,
像是被“定亲”这样重大的事吓到了,眼神慌乱地看向柳氏,又看看沈清荷,
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陆公子……我好像没什么印象。
定亲……这么重要的事,我如今这样子,怎么……怎么配得上……”她顿了顿,
像是在努力组织语言,目光“无意”地落在沈清荷娇美含羞的脸上,忽然“福至心灵”般,
怯生生地道:“我瞧妹妹……妹妹这般品貌,说起陆公子时眼神都亮了,
想必……想必是极欣赏陆公子的。我如今抱恙,记忆全无,
实在不宜谈婚论嫁……若……若妹妹与陆公子……倒是更般配些。”此话一出,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碧珠惊愕地捂住嘴。柳氏和沈清荷更是完全愣住,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青澜……主动提出把婚事让给清荷?还说他们更般配?
沈清荷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脸上控制不住地泛起激动的红晕,但嘴上却连忙道:“姐姐!
这怎么可以!这婚事是父亲和陆家早就议定的,妹妹岂能……”“为何不可?
”沈青澜打断她,依旧那副柔弱怯懦的样子,眼神却“真诚”地看着柳氏,“母亲,
女儿说的是真心话。女儿如今这般模样,嫁过去也是给侯府和陆家添麻烦,徒增笑柄。
妹妹温柔懂事,又……又心仪陆公子,若能成全妹妹,也是一桩美事。
求母亲……替女儿做主。”她说着,还挣扎着想下床给柳氏行礼,被柳氏一把按住。
柳氏的手都有些抖了。她看着眼前这个似乎真的“失忆”且变得异常“温顺懂事”的继女,
又看看旁边女儿那掩藏不住的期盼眼神,巨大的馅饼砸得她头晕目眩。
难道真是落水把沈青澜的性子都摔变了?变得如此“识大体”?强压住几乎要溢出来的狂喜,
柳氏板起脸,做出为难的样子:“澜儿,你糊涂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岂能如此儿戏?这话万不可再说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但她眼神里的闪烁,
却暴露了她的心动。“母亲”,沈青澜垂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被训斥后害怕又委屈,
声音带着哭腔,“女儿只是……只是觉得自己不配,
也真心觉得妹妹更好……若母亲觉得不妥,就当女儿没说过吧……”以退为进。果然,
沈清荷急了,悄悄扯了扯柳氏的袖子。柳氏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气:“好了好了,你刚醒,
别说这些了。婚事,母亲和你父亲再商议。你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经。
”她拍了拍沈青澜的手,这次沈青澜没躲开。“碧珠,好好伺候大**。
煎好的药赶紧服侍用了。”柳氏吩咐完,又对沈青澜“慈爱”地笑了笑,
才带着一步三回头、眼中光彩熠熠的沈清荷离开了。房门关上。
沈青澜脸上所有的怯懦、迷茫、委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靠在床头,眼神幽深冰冷,
如同淬了毒的寒冰。鱼儿,上钩了。碧珠小心翼翼地端来药碗:“姑娘,
您……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要把婚事让给二**?
那陆公子他……”沈青澜接过药碗,看着碗中浓黑的汤汁,没有立刻喝。她抬头,
看向这个前世忠心耿耿却最终被柳氏找个借口发卖、下落不明的丫鬟,轻声道:“碧珠,
你觉得,一个在我落水昏迷后,只派人问候一声,本人却连面都不露的‘未婚夫’,
值得托付吗?”碧珠一愣。“一个在我‘病中’,就迫不及待想促成定亲,
甚至可能巴不得我让出婚事的‘妹妹’和‘母亲’,是真的对我好吗?”碧珠眼圈又红了,
似乎明白了什么,用力摇头。沈青澜将药碗递到唇边,浓郁的苦味袭来。
她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然后放下碗,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记住,碧珠,从今天起,
你家姑娘我,‘失忆’了,胆子小,性子软,谁都能欺负。”她看向碧珠,目光沉静而有力,
“但在我们澜漪院关起门来,该有的规矩,一分不能少。外面的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
你只管看着,记着,回来告诉我。明白吗?
”碧珠看着**那双骤然变得深不见底、与往日单纯截然不同的眼眸,心头一颤,
却莫名生出一股勇气和信赖,重重点头:“奴婢明白!誓死追随**!”沈青澜点点头,
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第一步,已经走出。让出婚事,只是开始。沈清荷,陆明轩,
柳氏……你们欠我的,我会一样一样,连本带利,亲手拿回来。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喧哗,似乎有马车驶过门前的声响。一个小丫鬟在门外回禀:“大**,
门房刚才瞧见,宸王府的马车,好像……好像在咱们府门前停了一小会儿,又走了。”宸王?
萧绝?沈青澜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这位煞神王爷,
跟她这内宅女子、甚至跟明天的定亲宴,能有什么瓜葛?他的马车,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
在侯府门前停留?一丝莫名的警觉,划过心头。第二章:嫁妆有毒,请君入瓮宸王府的马车,
为何会在侯府门前停留?这个问题在沈青澜脑海中盘旋了一夜,却没有答案。
以她前世对那位活阎王有限的了解,他行事向来莫测,从不做无谓之事。是巧合,还是有意?
与她,或者说明天的“定亲”风波有关吗?想不通,便暂且按下。如今她自身如履薄冰,
尚无余力去深究这些遥不可及的变数。当务之急,是演好“失忆怯懦嫡女”这出戏,
并将复仇的第一步,走得更稳、更狠。翌日,天色微明,澜漪院便“热闹”起来。
柳氏带着沈清荷,身后跟着几个捧着锦盒、衣料的管事嬷嬷,满面春风地来了。
昨日沈青澜那“让婚”的话,显然让她们彻夜难眠,兴奋难抑,
天一亮就迫不及待地来“落实”了。“澜儿,今日感觉可好些了?”柳氏坐在主位,
笑容比昨日真切了许多,眼底的精光却藏不住,“昨***提的那事,母亲与你父亲商议过了。
”沈青澜半倚在床头,穿着素净的中衣,长发未绾,脸色依旧苍白,
闻言抬起怯生生的眼眸:“父亲,父亲怎么说?”她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
恰到好处地流露出紧张。“你父亲起初也是不肯的,”柳氏叹了口气,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何况与陆家的亲事早有意向,突然换人,于礼不合,
也恐伤了陆家的颜面。”沈清荷坐在下首,闻言捏紧了帕子,眼神紧张地看向柳氏。
沈青澜的心却沉静无波。她知道,柳氏后面必有“但是”。“但是呢,”柳氏放下茶盏,
话锋一转,“你父亲也怜你落水受惊,记忆全失,此时定亲确非良机。再者,你也说了,
清荷与陆公子更相宜些。”她目光扫过女儿娇羞泛红的脸颊,继续道,“你父亲的意思是,
此事还需看看陆家那边的态度。若陆家不计较,也愿意为了你的身子,
为了侯府与陆家的情谊,或许可以变通一二。”话说得冠冕堂皇,
但意思再明白不过:只要陆家没意见,这婚事换人,就成了!
沈清荷脸上瞬间绽开惊喜的笑容,连忙起身福礼:“父亲母亲慈爱,姐姐体恤,
妹妹实在惶恐。”她看向沈青澜,眼中水光盈盈,满是“感激”,“姐姐,你的大恩大德,
妹妹真不知如何报答才好!”沈青澜看着她这副模样,胃里又是一阵翻搅。她垂下眼睫,
掩去眸中的冰冷,声音细弱:“妹妹不必如此,我们是姐妹。”“正是姐妹,才更要亲厚。
”柳氏笑着接口,图穷匕见,“不过澜儿啊,既然这婚事可能落在清荷头上,那有些事,
就得提前预备起来了。毕竟时间仓促,若是等陆家正式点头再准备,恐怕来不及。”来了。
沈青澜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茫然:“母亲指的是……”“自然是嫁妆啊!
”柳氏说得理所当然,“***去得早,但给你留下的嫁妆单子可是厚厚的。
原本是为你备的,如今若是清荷出阁,这嫁妆,自然也该由清荷用上,才显得我们侯府重视,
不堕了门楣,也不让***留下的东西明珠蒙尘。”话说得漂亮,
仿佛用沈青澜生母的嫁妆给沈清荷添妆,还是为了沈青澜和她母亲好一般。
旁边的碧珠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动了动,却被沈青澜一个细微的眼神制止。
沈青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艰难地“理解”和“消化”柳氏的话。她脸上露出挣扎、不舍,
最终化为一种认命般的颓然和“懂事”。“母亲说得是。”她声音很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女儿如今这样子,留着那些东西也是无用,若能帮衬妹妹,
风光出嫁,想必母亲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她甚至眼眶微红,
努力挤出一点“欣慰”的笑容,看在柳氏母女眼里,便是软弱可欺到了极点,
心中更是鄙夷和得意。柳氏心中大石落地,笑容越发和蔼:“好孩子,你能这么想,
真是懂事。你放心,母亲绝不会亏待你。等你病好了,母亲再给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
嫁妆也必定给你重新置办得风风光光。”空头支票,开得毫不费力。沈青澜心中毫无波澜,
只轻轻点头:“多谢母亲。那些东西,都在库房,钥匙在碧珠那里收着。碧珠,去取来,
交给母亲。”碧珠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万分不情愿,但在沈青澜平静的目光下,
还是转身去了内室,取出一个陈旧的黄铜钥匙匣。柳氏迫不及待地使了个眼色,
她身后一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上前,几乎是夺过了碧珠手中的钥匙匣。“夫人,大**,
老奴这就带人去清点。”嬷嬷恭敬道,眼中却闪过贪婪。“嗯,仔细些,莫要遗漏了。
”柳氏矜持地点头,又对沈青澜道,“澜儿好生休息,清荷,你在这儿陪陪你姐姐,
母亲去瞧瞧。”柳氏带着人浩浩荡荡去了库房方向。房间里,只剩下沈青澜和沈清荷,
以及垂手立在床边的碧珠。沈清荷此刻再无半分掩饰,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光彩,
她踱步到梳妆台前,随手拿起一枚沈青澜日常用的珍珠发簪把玩。“姐姐这屋子,
还是这般素净。”她语气轻快,带着胜利者的怜悯,“以后妹妹得了好东西,
定不会忘了姐姐的。”沈青澜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
忽然轻声问:“妹妹……真的很喜欢陆公子吗?”沈清荷转身,脸上飞起红霞,
眼中情意真切不似作伪:“轩郎他……才华横溢,风度翩翩,待我又温柔体贴。
京中不知多少女子倾慕于他。”她顿了顿,看向沈青澜,语气带了点微妙的试探,
“姐姐如今当真对他一点印象也无了吗?”沈青澜茫然地摇摇头,眼神空洞:“记不得了。
只隐约觉得,好像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这是实话,可惜沈清荷绝不会信。果然,
沈清荷脸色微变,随即又笑开,带着几分优越:“姐姐定是病糊涂了。
轩郎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日后,我定会与他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她说着,
目光扫过房间,仿佛这里的一切,连同那个男人,都已注定是她的囊中之物。
沈青澜不再说话,只是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翻涌的冰冷杀意。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沈清荷,
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只不过,是在地狱里!约莫一个时辰后,柳氏回来了,
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喜色,显然对库房里的东西极为满意。“澜儿,***留给你的,
果然都是好东西。”柳氏坐下,口气亲近了许多,“清荷的嫁妆,总算有了着落,
母亲这心里啊,也踏实了不少。”沈青澜“虚弱”地笑了笑:“母亲满意就好。
”“只是……”柳氏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有些首饰头面,款式略旧了些,
清荷年轻,戴着恐怕不够鲜亮。还有些料子,放得久了,色泽不如新进的好。母亲想着,
不如挑几样出来,重新炸洗炸洗,或者拿到外面铺子里,请巧手的匠人改改款式,
打几件时新的,也显得更体面。澜儿,你觉得呢?”沈青澜心中明镜似的。
什么款式旧、色泽差,不过是找借口将其中最值钱、最惹眼的那部分东西拿出来,
光明正大地昧下或替换成次品!前世,她们便是用各种名目,
一点点将她母亲留下的好东西掏空。“母亲考虑得周全。”沈青澜仿佛毫无心机,
甚至带着感激,“女儿不懂这些,全凭母亲做主。只是妹妹大喜,女儿也想尽一份心。
可否让女儿亲自挑几样东西,送给妹妹添妆?也算全了姐妹之情。
”柳氏和沈清荷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添妆。“这,澜儿你有心了,
但你的东西……”柳氏假意推辞。“女儿没什么好东西,库房里都是母亲留下的。
女儿就从中选几样合眼缘的,送给妹妹,可好?”沈青澜眼神清澈(伪装),带着恳求。
柳氏想了想,反正钥匙在自己人手里,库房也把持住了,让她挑几样也无妨,
还能显得姐妹和睦,便点头答应了:“也好,难得你有这份心。孙嬷嬷,
晚些时候带大**去库房挑拣几样吧。”“是,夫人。”事情敲定,
柳氏母女心满意足地离去,开始热火朝天地筹备“换亲”事宜,
以及清点、搬运那些令她们眼热多年的嫁妆。房间里恢复安静。碧珠终于忍不住,扑通跪下,
泪流满面:“**!您怎么能把夫人的东西都让给她们!那些是夫人留给您的啊!还有婚事,
那陆公子明明……”“碧珠,”沈青澜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她掀被下床,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忙碌搬抬箱笼的仆妇身影,眼神幽深如古井,“你记住,能轻易被抢走的,
从来就不是真正属于你的。她们现在拿得越多,将来摔得就越惨。”她转过身,
看着碧珠:“去,把我床头暗格里,那个紫檀木的小盒子取来。”碧珠抹了眼泪,虽不解,
还是依言照做,从床柱隐蔽处抠出一个暗格,取出一个巴掌大小、色泽沉郁的紫檀木盒。
沈青澜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没有珠宝,只有几样不起眼的东西:一枚颜色暗淡的银戒指,
戒面刻着缠枝莲纹;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式样古老;还有几片干枯的花瓣,早已失去色泽,
却仍被细心保存。这是她母亲临终前,悄悄塞给当时年仅十岁的她的。
银戒指是母亲闺中旧物,黄铜钥匙能打开母亲嫁妆里一个最不起眼、也最坚固的旧箱笼,
而那花瓣,母亲只说,若有一天走投无路,可带着花瓣和戒指,
去江南“云绣坊”寻一位姓苏的嬷嬷。前世,她沉浸在“爱情”和“亲情”的假象里,
从未真正重视过这个盒子,直到最后一无所有,才想起,却已晚了。这一世,
这才是她复仇真正的底气之一。下午,沈青澜在孙嬷嬷“陪同”下,去了库房。
库房已被搬动得有些凌乱,许多大箱子敞开着,里面珠光宝气,绸缎耀眼。
柳氏母女果然迫不及待。沈青澜目光平静地扫过,
最后停留在几个被堆在角落、看起来略显陈旧的红木箱子上。根据记忆,
这几个箱子里的东西,表面看来不算最顶级,却内有乾坤,而且最适合动手脚。她走过去,
慢慢挑选。一支赤金点翠衔珠凤钗,凤口衔着的珍珠硕大圆润,
但内里已被她前世无意中发现是空心的,正好可以填入一些“特别”的香粉。
这香粉沾染皮肤,初时只觉馥郁,时日稍长,便会令人心烦气躁,夜不能寐。
一对羊脂白玉镯,玉质温润,但她记得其中一只镯心有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痕,浸染药物后,
会缓慢渗出,接触皮肤可导致红肿瘙痒。一床百子千孙被,用的是顶好的杭绸和绒棉,
但夹层之中,她记得母亲说过,当年为了防蛀,曾请人用特殊药水处理过棉芯。
这药水方子她恰巧在母亲遗留的杂书里见过,若再添加几味相冲的药材,
久盖则会令人气血渐亏,尤其不利于女子孕事。还有一套十二幅的缂丝屏风,精美绝伦,
但框架的榫卯处,
妙地藏入一些经过处理的、带有轻微晦气意味的陈旧符纸灰烬……她“精心”挑选了七八样,
每一件都看似用心,价值不菲,足以彰显“姐妹情深”,
又不会贵重到让柳氏怀疑她另有所图。孙嬷嬷在旁边看着,记下东西,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觉得这失忆的大**果然蠢笨,尽挑些样子好看但未必最值钱、还有些年头的物件。
“就这些吧,麻烦嬷嬷登记一下,送到妹妹房里去。”沈青澜挑完,微微喘息,仿佛累了。
“大**放心,老奴省得。”孙嬷嬷应下。回到澜漪院,沈青澜立刻吩咐碧珠准备热水沐浴,
并让她去小厨房亲自盯着熬一碗安神汤来,支开了她。关上房门,
沈青澜从袖中取出一个早准备好的、比指甲盖还小的瓷瓶,里面是她根据记忆,
用院子里几种不起眼花草偷偷揉制的汁液,混合了一点从佛前香炉里取出的陈年香灰。
这东西毒性轻微到几乎无法察觉,但若与她“赠送”的那些物件上即将被动的手脚结合,
便是潜移默化催命的引子。她将瓷瓶里的液体,小心地涂抹在那枚母亲留下的银戒指内侧,
然后戴在了自己手上。冰冷的感觉传来。这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料”,
需要等东西送到沈清荷手里,她才有机会借着“探望”的名义,亲自去“加持”一下。
看着镜中自己苍白却平静的脸,沈青澜缓缓勾起唇角。沈清荷,我的好妹妹,
姐姐送你的这份“添妆大礼”,你可要日日戴着,夜夜用着,
好好感受这份“姐妹情深”才是。傍晚时分,沈青澜“赠送”的添妆,
连同其他一些柳氏认为可以给沈清荷使用的嫁妆,被陆续抬进了沈清荷所住的“荷风院”。
沈清荷抚摸着那支点翠凤钗,爱不释手,立刻对镜簪上,对着铜镜左照右照,顾盼生辉。
“还是姐姐‘懂事’,知道什么才配得上我。”她得意地对贴身丫鬟香蕊说,“去,
把那对玉镯也给我戴上,这被子铺在我床上。对了,屏风就摆在外间,让来的人都看看!
”她沉浸在即将夺得一切(男人、名分、嫁妆)的狂喜中,丝毫没有察觉,
这些光鲜亮丽的东西,正在悄然散发着一丝丝不祥的气息。夜色渐深。澜漪院内,
沈青澜并未入睡。她靠在灯下,正对着母亲留下的那个旧箱笼,用那把黄铜钥匙打开的。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叠厚厚的、泛黄的账册、地契、房契,以及一些往来的书信。
这些,才是母亲嫁妆里最核心、也最容易被忽略的产业凭证和人脉记录!
柳氏她们只知道抢夺看得见的浮财,却不知道,真正的财富和力量,
往往隐藏在账目与关系之中。沈青澜的手指划过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地名、铺名、人名,
心中既有悲痛,也有一种冰冷的充实感。母亲,您留给我的,她们抢不走。突然,
她耳朵微微一动,听到窗外极轻的“嗒”一声,像是小石子落在瓦片上。她迅速将东西收好,
锁回箱笼,吹熄了灯,和衣躺下,屏息凝神。片刻,窗纸被轻轻捅破一个小洞,
一缕淡淡的、带着甜腥味的烟雾被吹了进来。迷烟?!沈青澜心中一惊,立刻闭气,
同时手指悄悄摸向枕下,那里藏着一根磨尖了的银簪。是谁?柳氏母女这么快就按捺不住,
要对她下毒手了?还是陆明轩那边知道了换亲的变故,想除掉她这个“前未婚妻”以绝后患?
第三章:阎王递刀,合作初成甜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沈青澜闭着气,身体紧绷如拉满的弓弦,
指尖紧紧扣住那根磨尖的银簪。黑暗中,听觉变得格外敏锐。她听到窗栓被极轻地拨动,
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咔哒”声,随后,窗户被推开一道缝隙。一道黑影,如同融化的墨汁,
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落地无声,显然身手极佳。不是柳氏母女能驱使的普通内宅仆妇!
沈青澜的心沉了下去。是专业的杀手?陆明轩竟如此迫不及待,连几天都等不了,
要在“换亲”消息尚未明确之前就灭口?还是说另有其人?黑影在屋内稍作停留,
似乎在适应黑暗,辨别方位。随即,他径直朝着床榻走来,脚步轻捷,带着明确的杀意。
沈青澜计算着距离。三、二、一!就在黑影伸手欲掀开床帐的刹那,
沈青澜猛地从床内侧翻滚而出,并非躲避,而是主动迎上!
她手中银簪在微弱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寒光,直刺对方咽喉!这一下又快又狠,
带着她两世积攒的恨意和搏命的决绝。来人显然没料到“昏迷”中的人会有如此反应,
惊愕之下急速后仰,银簪擦着他的脖颈皮肤掠过,带起一丝血线。他低哼一声,反应极快,
左手如铁钳般猛地攥住沈青澜持簪的手腕,右手并指如刀,直劈她颈侧!沈青澜手腕剧痛,
银簪脱手,但她并未慌乱,屈膝狠狠撞向对方下腹,同时张口欲呼,虽然可能来不及,
但必须制造动静!然而,她的膝盖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对方的身体强悍得超乎想象。
而她的呼声还未出口,那只劈向脖颈的手刀在中途忽然变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将她整个人死死按在床柱上!浓重的男性气息和一丝淡淡的、冷冽如雪松的味道笼罩下来。
力量悬殊,沈青澜动弹不得,只能睁大眼睛,在极近的距离里,
对上那双即使在黑暗中也锐利如鹰隼的眼眸。这双眼睛,不是普通的杀手!电光石火间,
她想起黄昏时碧珠提过一嘴,说门房似乎看到有陌生的、不起眼的马车在府外街角停过片刻。
当时她没在意,现在却猛然惊觉。来人似乎也看清了她的脸,捂住她嘴的手力道微松,
但并未放开。他低头,凑近她耳边,压得极低的气音带着冰冷的质感响起:“别出声,
我不是来杀你的。”沈青澜身体一僵,停止了挣扎,但眼神里的戒备和寒意丝毫未减。
不是来杀她?那这迷烟、这潜入,算什么?仿佛看穿她的疑问,
男人继续用那种低冷的气音道:“迷烟只是让你院子里的其他人睡得更沉。我来,
是给你送个消息,顺便确认一件事。”这个声音,虽然压低了,
但那独特的冷冽腔调……沈青澜瞳孔骤缩。是他?白天马车停留在府门外的宸王萧绝?
他堂堂王爷,竟亲自做这种夜探闺阁之事?似乎察觉到她的震惊和猜测,男人萧绝,
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但另一只手仍牢牢扣着她的肩膀,将她禁锢在床柱与自己之间,
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态。“看来,沈大**比本王想象的,还要警醒几分。
”萧绝的声音恢复了正常音量,依旧低沉,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玩味?“这根簪子,磨得不错。”沈青澜背靠着冰冷的床柱,
胸口微微起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仰头,迎上萧绝在黑暗中格外深邃的目光,
声音因为方才的紧张和闭气而有些沙哑:“王爷深夜驾临,用这种方式‘送消息’,
臣女实在受宠若惊。”她刻意加重了“受宠若惊”四个字,带着明显的讽刺。
萧绝仿佛没听出来,松开了扣住她肩膀的手,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并未散去。他随手拿起桌上沈青澜之前未喝完的半盏冷茶,指尖一弹,
一滴水珠精准地射向角落香炉,将那缕残余的甜腥烟雾彻底打灭。
“陆明轩私下见过三皇子府的长史。”萧绝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日天气,
“就在今日午后,城西‘雅茗轩’二楼雅间,密谈约两刻钟。
内容涉及南郊田庄未来的‘收益分配’,以及如何确保与侯府的联姻‘顺利’进行,
清除不必要的‘障碍’。”沈青澜的心脏猛地一跳。三皇子!陆明轩竟然私下搭上了三皇子?
前世她直到死,都不知道陆明轩背后还有这条线!是了,若无更大的倚仗,
他一个礼部侍郎之子,后来怎敢在军需上动手脚,
又怎有底气与沈清荷合谋害死她这个侯府嫡女?清除不必要的“障碍”,指的是她吧?
好一个陆明轩,果然狠毒,两手准备。一边等着柳氏母女促成换亲,
一边已想着如何彻底让她闭嘴。“王爷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沈青澜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直视萧绝。她不信这位冷面阎王会无缘无故帮她。“不是告诉你,”萧绝纠正道,
目光锐利地扫过她即便在昏暗中也难掩清丽的脸,“是确认。
确认你白天的‘失忆’和‘退让’,究竟是无奈认命,还是别有图谋。”他顿了顿,
声音更冷了几分,“现在看来,是后者。你不仅没失忆,还藏着利爪,随时准备挠人。
”沈青澜背脊发凉。他果然一直在观察,
甚至可能看到了她白天在库房“挑选”嫁妆时的神情。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王爷想说什么?”她不再否认,也否认不了。在他面前,伪装似乎意义不大。“合作。
”萧绝吐出两个字,简洁有力。又是合作?沈青澜想起前世听过关于这位王爷的零星传闻,
他似乎是几位皇子夺嫡中,少数明确不站队、只忠于皇帝的实权派,但也因此树敌众多。
他要合作什么?“臣女一介内宅女子,声名狼藉,自身难保,有何资格与王爷合作?
”沈青澜重复了类似的话,但语气已截然不同,带着探究和警惕。“你有恨,且恨得清醒,
懂得隐忍,也会算计。”萧绝走到窗边,负手看着外面沉寂的夜色,侧脸线条冷硬,
“最重要的是,你的仇人,恰巧也是本王需要清理的绊脚石的一部分。”“陆明轩?
还是三皇子?”沈青澜敏锐地抓住重点。萧绝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说“还不算太笨”。“陆明轩不过是个贪婪的卒子。本王感兴趣的是,
三皇子通过他,以及你们镇北侯府,到底想伸手捞多少不该捞的东西,又想埋下什么棋子。
”他走回桌边,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侯府如今虽不如你祖父在时显赫,
但在军中和旧部里,仍有些香火情。你父亲沈赫,糊涂,耳根软,但本身并无大恶,
也好控制。通过联姻拉拢这样一个有根基又易掌控的侯府,是不错的打算。”沈青澜明白了。
朝堂争斗,已悄然蔓延到她身边。她的复仇,无意中可能撞破了别人的布局。
“王爷需要我做什么?我又能得到什么?”她问得直接。与萧绝这种人打交道,
利益交换比空谈信任可靠得多。“第一,继续你现在的‘戏’。麻痹他们,
让他们尽快跳出来,把事情做‘实’。”萧绝道,“比如,陆
小说《洞房夜,渣男和妹妹让我跪着看他们拜堂》 洞房夜,渣男和妹妹让我跪着看他们拜堂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网友躲猫猫点评:很久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古代言情小说了,故事里的在作者的笔下鲜活了起来,看着看着就把自己代入到故事里,的《洞房夜,渣男和妹妹让我跪着看他们拜堂》强推!
网友滥情空心点评:在看完《洞房夜,渣男和妹妹让我跪着看他们拜堂》文章后,我不敢轻易回复,我担心我庸俗不堪的语言会玷污了这世间少有的文章。但我还是回复了,因为我觉得如果不能在如此精彩的文章后面留下自己的足迹,那将会成为我一生的遗憾。请原谅我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