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老婆跳楼前》小说简介
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重回老婆跳楼前》主要是描写江寻周振邦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人仙舞翩翩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
《重回老婆跳楼前》 第1章 免费试读
第1章
回到老婆跳楼前导语我重生回妻子跳楼前的24小时,以为只要阻止她自杀就能赎罪,
却在她终日紧锁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张我的巨额意外险保单,
受益人赫然是她的名字——而签单日期,就在明天。我以为她是绝望主妇,
没想到她是致命猎物;我以为我是重生救世主,
其实我才是待宰羔羊…第一章:重生之晨头痛欲裂,像是有人用钝器反复敲打我的太阳穴。
喉咙里火烧火燎,残留着劣质威士忌和绝望混合的味道。……不对。
死亡不该是这样的感觉。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从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隙里***来,
晃得我眼前发花。熟悉的吊顶,熟悉的吸顶灯,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淡淡的米粥香气。这是我的卧室。我和江寻的卧室。不,
准确地说,是我一个人的卧室。自从那场激烈的、也是最后一次争吵后,我就搬到了客房,
而她,则像个幽灵一样,占据着主卧,日渐沉默,直至最终从那个房间的窗口,一跃而下。
江寻!这个名字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瞬间刺穿我混沌的脑海,带来一阵尖锐的剧痛。
我几乎是滚下床的,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冲向门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今天是几号?我冲进客厅,目光死死钉在墙上的电子日历上。X年X月X日,
上午7:30分。这个日期,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就是今天!就是几个小时后,
江寻会从我们家的阳台,像一片枯叶般飘落,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留下一滩刺目的红和她最后那个……我永远无法理解的,近乎解脱的平静眼神。
我重生了她自杀的这一天!巨大的悔恨、狂喜、恐惧和一种近乎癫狂的赎罪冲动,
瞬间淹没了我。上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这一次,我一定要阻止她!
我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我一定要……弥补我前世所有的冷漠和忽视!“你……醒了?
”一个平静得近乎诡异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我猛地转头。江寻。她就站在那里,
系着那条素色的围裙,手里还拿着一只正在擦拭的瓷碗。晨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
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她的眼神不对劲。前世这一天,我因为前夜应酬宿醉,
起得很晚,醒来时她已经不在了。我只记得前一天晚上,她似乎格外沉默,
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死寂的灰败。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江寻,眼睛里没有死寂,
没有灰败,甚至没有我记忆中那常年累积的、小心翼翼的卑微和怯懦。她的眼神很静,
深不见底,像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有在我突然从卧室冲出来,
形象狼狈地盯着日历时,她那擦拭碗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几乎无法捕捉的……警惕?对,是警惕。像一只受惊的鹿,
瞬间竖起了耳朵。这不对劲。完全不对劲。一个准备赴死的人,不该是这样的状态。
“我……我醒了。”我的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得厉害。我努力想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表达我的善意和改变,但面部肌肉僵硬,这个笑容一定显得无比怪异和突兀。
“你、你在做早餐?需要我帮忙吗?”江寻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大约两秒,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或者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然后,她垂下眼帘,
继续擦拭着那只已经锃亮无比的碗,语气平淡无波:“不用。快好了。你去洗漱吧。
”疏离。彻头彻尾的疏离。这感觉比前世她对我哭闹、指责更让我心慌。
仿佛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厚厚的玻璃墙。我所有的悔恨和急于补偿的心情,
撞在这堵墙上,被无声地弹了回来,只留下我自己内心的空响。我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打量。她今天穿了一件半旧的浅灰色家居服,
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边。
看起来和往常任何一个准备早餐的早晨没什么不同。但仔细看,她的指尖用力得有些发白,
握着碗的边缘,指节微微凸起。她在紧张。为什么紧张?因为我的反常?
还是因为……她今天原本要做的那件事?“那个……江寻,”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试图寻找话题,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今天……天气好像不错。你……有什么安排吗?
”问出这句话时,我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我紧紧盯着她,
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她抬起眼,again那种审视的目光扫过我,
然后看向窗外,语气依旧没有什么起伏:“没什么安排。可能……出去买点东西。
”买东西?前世,她就是在上午九点左右,独自一人回到这里,然后……发生了悲剧。
她说是出去买东西?她的对答如流,她的平静,都像一根根细针,扎在我敏感的神经上。
“我陪你去吧!”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恳切,“我今天没事,
正好……正好可以帮你提东西。”我必须跟着她!绝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江寻擦拭碗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她转过身,正面看着我,那双结了冰的眸子深处,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动,是疑惑,是不解,更深的……是那种让我心惊的戒备。
“不用了。”她拒绝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我自己可以。
”“可是……”“粥要糊了。”她打断我,转身走回厨房,关上了煤气灶。
厨房里传来碗碟碰撞的轻微声响,然后是水流声。她不再理会我,
仿佛我刚才所有反常的言行,都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我僵立在客厅中央,
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反而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窜遍了四肢百骸。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江寻她……根本不像一个准备自杀的人。她太平静了,
平静得像是在执行某个既定程序。而我的重生,我的悔恨,我的急于弥补,
在她这套严密的程序面前,显得如此笨拙、可笑,甚至……可疑。她到底怎么了?
她今天所谓的“出去买东西”,究竟是要去做什么?那个她即将“购买”的“东西”,
会不会就是……死亡本身?巨大的谜团像乌云一样笼罩下来。我以为的重生救赎,
从一开始,就偏离了我所知的轨道,陷入了一片更深、更诡异的迷雾之中。
第二章:抽屉里的秘密厨房里传来微波炉叮的一声轻响,
然后是碗碟放在餐桌上的细微碰撞声。江寻的声音依旧平稳地传来:“吃早餐吧。
”我机械地挪到餐桌旁坐下。一碗白粥,一碟榨菜,一个剥好的水煮蛋。
和过去无数个早晨一样,简单,敷衍,透着一种例行公事的冷漠。不,或许不是冷漠,
而是一种……心不在焉的疏离。前世的我,会为这种敷衍感到不耐烦,甚至会挑剔几句。
但现在,我看着这简单的食物,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坐在我对面,
小口地喝着粥,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吃得很快,
但动作并不慌乱,反而有一种……急于结束的迫切。“我吃好了。”她放下碗勺,
碗底接触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粥她才喝了不到一半。“你慢慢吃。
我……回房间收拾一下。”她没有看我,起身,端着碗筷走进了厨房。水流声再次响起,
她在清洗她用过的餐具。收拾一下?然后呢?就去“买东西”?
就去完成那场我已知的悲剧?我的心跳又开始失控。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坐着等她“收拾”好,然后看着她走出这个门,走向死亡的终点。
我必须做点什么。在她离开这个房子之前,我必须找到线索,
任何能解释她行为、能阻止她的线索!我几口扒完了碗里的粥,食不知味。鸡蛋塞进嘴里,
干涩地吞咽下去。然后我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也吃好了。
碗……我一会儿来洗。”厨房里的水流声停了一下,随即又响起。她没有回应。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了主卧——那个属于江寻的房间,那个她最终离开人世的地方。
站在房门口,一种混合着恐惧、悔恨和强烈探究欲的情绪攫住了我。我推开了门。
房间里收拾得很整洁,甚至可以说,整洁得过分了。床铺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窗帘拉开着,阳光充分地照进来,驱散了记忆中可能存在的阴霾。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属于她的那股清冽的香气,不是香水,
更像是某种洗衣液或者她本身的味道。这哪里像一个赴死之人的房间?
我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整个房间。书架上的书排列整齐,
梳妆台上的护肤品井然有序……一切看起来都无比正常。正常得诡异。我的视线,
最终落在了靠墙的那个五斗柜上。最下面的那个抽屉,上了锁。那是一个老式的黄铜小锁,
看起来很不起眼。前世,我几乎从未关注过这个抽屉,更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江寻似乎有一些她自己的小东西,我也懒得过问。婚姻的最后几年,我们像合租的陌生人,
保持着彼此心照不宣的界限。但现在,这个上了锁的抽屉,在这个无比特殊的日子里,
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的目光。江寻的“异常”,她今天的计划,秘密是不是就藏在这里面?
我的心跳得厉害。我知道未经允许翻看她的东西是极其恶劣的行为,
尤其是在我们关系如此脆弱的时候。但是……但是我要救她的命啊!如果这里面有遗书,
或者能揭示她轻生原因的线索呢?
道德感和求生欲(救她的欲望几乎成了我此刻的求生欲)在脑海里激烈交战。
浴室里传来了水声,她在洗漱。机会稍纵即逝!我不再犹豫,蹲下身,凑近那个抽屉。
锁很小,但看起来很结实。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书桌的笔筒里,那里有几支笔,
一把裁纸刀,还有……一个细长的、用来给照片相框做维护的小小的金属撬棍。
几乎是凭着本能,我拿起了那根撬棍。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我将撬棍尖端小心翼翼地塞进锁孔和抽屉的缝隙之间,用力一撬!“咔哒!
”一声轻微的、但在寂静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的响声。锁舌弹开了!
我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浴室的水声还在持续。我定了定神,
颤抖着手,缓缓拉开了那个抽屉。抽屉里东西不多,摆放得依旧整齐。
一些看起来是证件类的东西,几本旧相册,还有一些零碎的首饰盒。没有预想中的遗书。
我稍微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更加疑惑。没有遗书?
那她……我的手指在那些杂物中无意识地拨动着,指尖触碰到一个硬质的、光滑的文件夹。
它被压在几本旧日记本下面。鬼使神差地,我将它抽了出来。
是一个普通的A4大小的透明文件袋。里面装着几张纸。我将其抽出,
目光落在最上面那张纸的标题上。只一眼,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人身意外伤害保险单》投保人:江寻。被保险人:沈倦。
保险金额:一个让我瞳孔骤然收缩、后面跟着一长串零的天文数字。受益人:江寻。
而最让我遍体生寒,如同坠入冰窟的是——保险单的签单日期,赫然印着:明天!明天!
也就是说,这份保单,是在我“意外”死亡之后,才会正式生效?不,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这份巨额保单的受益人,是江寻!而签单日期,就在她“自杀”的第二天!
一个可怕的、让我浑身发冷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我的脑海——她不是要自杀。
她是……要杀我?然后,制造意外,领取这笔巨额的保险金?
所以她才表现得如此平静?所以她才对我的反常如此警惕?因为她今天的计划,
根本就不是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是……结束我的生命!所以前世,她“自杀”之后,
我因为酗酒和自责,在一年后醉酒坠亡……那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
还是说……那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只是延迟了一年才执行?
巨大的恐惧和背叛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重生回来,一心想着赎罪,想着拯救她,
却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待宰的羔羊!我所以为的妻子的绝望和卑微,
可能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伪装!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那几张薄薄的纸。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就在这时——“你在干什么?”江寻冰冷的声音,
毫无预兆地从门口传来。我猛地抬头,看到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头发还带着水汽,
眼神却锐利得像两把冰锥,直直地刺向我,以及我手中那份无处隐藏的保单。那双眼睛里,
之前所有的平静和疏离都消失了,只剩下全然的、冰冷的……敌意。
第三章:无声的跟踪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我手里攥着那份冰冷的保单,
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江寻站在门口,
眼神里的冰锥几乎要将我刺穿。我们之间那层本就脆弱的玻璃墙,在这一刻,
被这份保单砸得粉碎,碎片四溅,
每一片都映照出我们之间**裸的、充满算计和恐惧的真相。
“我……”我的喉咙干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
被抓个正着的羞愧、被背叛的愤怒、以及对未知计划的恐惧,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我几乎窒息。江寻没有动,也没有大喊大叫。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那目光锐利得让人心惊。然后,她的视线缓缓从我脸上,移到我手中的保单上,
再移回我的脸。她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勾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嘲讽,
或者说,是计划被打乱后的冰冷恼怒。“看来,”她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平静,
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你发现了。”她承认了?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承认了?!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她甚至懒得辩解!这比任何愤怒的否认都更可怕。
“为什么?”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江寻……为什么?就为了这笔钱?
”我扬了扬手里的保单,纸张哗啦作响,像是我心碎的声音。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目光越过我,扫了一眼被我撬开的抽屉,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不易察觉的焦躁。随即,
她重新看向我,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沈倦,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较好。
把东西放回去,然后,忘记你今天看到的一切。”忘记?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我的妻子,
在我重生回来打算用命去弥补的这一天,正计划着杀掉我,用我的命去换一笔巨款!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向前一步,情绪有些失控地低吼,“江寻,我们是夫妻!
有什么问题我们不能……”“夫妻?”她打断我,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
带着一种彻骨的凉意,“沈倦,你现在才想起来我们是夫妻吗?
”她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我无法完全读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冰封起来。“听着,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把保单放回去,离开这个房间。然后,像往常一样,去上你的班,
或者……继续去喝你的酒。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她不仅否认了我们的关系,还在试图将我推开,
推向她既定的轨道——那个最终会导致我死亡,或者她“自杀”的轨道。我死死地盯着她,
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愧疚或者动摇,但没有。她的脸像一张精心雕琢的面具,
只有冰冷和决绝。她不再看我,转身走向客厅,
开始收拾她的包——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帆布挎包。她的动作很快,但依旧有条不紊,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从未发生。我不能让她走!无论她是去实施杀我的计划,
还是去做别的,我都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保单只是冰山一角,
她背后一定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秘密!跟上她,弄清楚她到底要去哪里,要见谁!
这个念头疯狂地在我脑海里滋生。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将保单胡乱塞回文件夹,再把文件夹塞回抽屉,尽量恢复原状,然后合上抽屉。
那把被撬坏的锁无力地耷拉着,像一个无声的嘲讽。我走出主卧时,江寻已经背上了挎包,
正在玄关换鞋。“我出去一趟。”她头也不回地说,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
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的几分钟只是我的幻觉。“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路上小心。”她没有回应,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墙上,心脏狂跳。等待了大约十秒,
我猛地冲到玄关,以最快的速度套上鞋,轻轻拉开一条门缝。楼道里空无一人,
电梯正在下行。她坐电梯了!我毫不犹豫地冲向安全通道,一步跨过两三阶台阶,
疯狂地向下奔跑。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发出巨大的回响。我必须在她走出单元门之前,
赶到一楼!肺像风箱一样剧烈***,腿脚因为缺乏运动而酸软,
但求生的本能和探究真相的欲望驱使着我。当我气喘吁吁地冲出一楼安全通道门,
闪身躲到大厅的承重柱后面时,正好看到江寻走出单元门的背影。她站在门口,
似乎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而是左右张望了一下,眼神警惕。然后,她拿出手机,
快速地按动着,像是在发送信息。她在联系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很快,
她收起手机,选择了右边的小路,步伐不快,但目标明确。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狂跳的心脏,从柱子后闪出,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我利用路边的树木、停放的车辆作为掩护,始终与她保持着二三十米的距离。清晨的小区,
人来人往。有遛狗的老人,有匆忙上班的年轻人。江寻走在其中,并不显眼。
但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像一头潜伏的猎豹。跟了大约五六分钟,
穿过半个小区,快到侧门时,我渐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除了我,
好像……还有别人在关注江寻。我的目光越过江寻的背影,投向更远处。
在侧门旁边的一个报刊亭附近,停着一辆黑色的、没有挂牌照的摩托车。
车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戴着头盔的男人。他的姿态很放松,像是在等人,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的视线,似乎有意无意地,也锁定在江寻的身上。是巧合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江寻走出了侧门,拐上了人行道。那个摩托车手也几乎在同一时间,
发动了引擎,声音低沉,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始终与江寻保持着一段固定的距离。
不是巧合!他在跟踪江寻!这个发现让我头皮发麻。江寻的计划,
似乎并不止是杀我那么简单!她自己也身处危险之中?这些跟踪她的人,和那份保单有关吗?
他们是同伙,还是……敌人?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危险。我躲在侧门内,
看着江寻的背影和那辆不远不近跟着她的摩托车,冷汗再次冒了出来。我现在该怎么办?
冲上去告诉江寻有人跟踪?她会信我吗?在刚刚经历了保单事件之后?
还是……继续跟下去,看看这到底是一场怎样的戏?短暂的挣扎后,我咬了咬牙。
跟下去!我必须知道真相!无论这真相有多么残酷和危险。我压低帽檐,
将外套的拉链拉到顶,遮住半张脸,然后混入人行道上的人群,不仅盯着前方江寻的背影,
更分神留意着那辆如同幽灵般的黑色摩托车。一场无声的跟踪,变成了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的危险游戏。而我,这个重生的亡魂,不知不觉,已深陷局中。
第四章:第一次袭击人行道上的人流成了我最好的掩护,但也成了我最大的障碍。
我必须时刻注意不让江寻脱离视线,又要提防自己被那个摩托车手发现,
精神紧绷得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江寻的步伐依旧稳定,她穿过两个路口,
最终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这条街两旁多是些老旧的写字楼和后门,行人也稀少起来。
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这里太适合做点什么了。那辆黑色摩托车也减缓了速度,
像一头嗅到猎物气味的野兽,不紧不慢地吊在后面。江寻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停下脚步,假装在看手机,眼角的余光却迅速扫向身后。她看到了那辆摩托车,
身体有瞬间的僵硬。随即,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起来,
冲向街道尽头那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转角咖啡馆”。她想进去?那里有她约好的人?
还是仅仅想利用公共场所寻求安全?不能再等了!
就在江寻的手即将触碰到咖啡馆玻璃门的那一刻,我猛地从藏身的电线杆后冲了出来,
几步跨到她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江寻!”她吓得浑身一颤,猛地回头,
看到是我时,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滔天的怒火。“是你?!你跟踪我?
!”她用力想甩开我的手,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尖利,“放开!沈倦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人跟踪你!摩托车!黑色!”我急促地低吼,手指向后面。
就在我们拉扯、江寻回头望去的这一瞬间,异变陡生!
那辆黑色摩托车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猛地加速,不是逃离,
而是径直朝着我们冲了过来!车速快得惊人,
引擎的轰鸣在这条安静的街道上如同死神的咆哮!“小心!”几乎是本能,
我用力将江寻往咖啡馆门口的装饰性水泥花坛后面一拽!我们两人踉跄着摔倒在地,
手肘和膝盖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阵剧痛。“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擦过!“砰!”的一声脆响,
我们刚才站立位置后面的咖啡馆玻璃门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弹孔,
周围的玻璃呈蛛网状碎裂开来!不是普通的跟踪!是杀手!他们带了消音武器!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前世我死于醉酒意外,
何曾经历过这种电影里才有的枪击场面!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却因为肾上腺素的飙升而不住地颤抖。“啊——!”咖啡馆里传来零星的惊叫声。
那个摩托车手一击不中,丝毫没有停留,油门一拧,摩托车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拐过街角,瞬间消失不见。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街道恢复了死寂,
只有咖啡馆玻璃门碎裂的痕迹,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证明着刚才那惊魂一刻的真实性。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手臂和膝盖传来**辣的疼痛。“你没事吧?
”我下意识地看向被我护在身下的江寻。她也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如纸,
嘴唇微微颤抖着。但让我心惊的是,她的眼神里除了劫后余生的恐惧,
更多的是一种……计划被彻底打乱的绝望和愤怒。她猛地推开我,挣扎着站起来,
眼神像刀子一样剐在我身上,压低了声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现在你满意了?!沈倦!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跟来!
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事!你差点害死我们!”她的指责像一盆冰水,
浇灭了我刚刚救下她的那点庆幸。我坏了她的“事”?她口中的“事”,是指杀我的计划,
还是指别的?难道她被追杀,也在我不知道的计划之内?我也跟着站起来,
怒火和委屈同样在我胸中翻腾:“我坏了你的事?我差点害死我们?江寻!
刚才要不是我拉你那一把,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看不到吗?那些人要杀你!
他们用了枪!”“我当然知道他们要杀我!”江寻的情绪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她低吼着,
眼圈瞬间红了,但那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极致的愤怒和无力,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安排好一切……就差一点……都被你毁了!”安排好一切?
安排好什么?她的死亡?还是我的?周围开始有人探头探脑,咖啡馆里也有人要出来了。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别说了!先离开这儿!”我再次抓住她的胳膊,
这一次用了更大的力气,不容她挣脱。她挣扎了一下,但或许是被刚才的袭击吓到了,
或许是意识到留在这里会成为焦点更加危险,她最终还是停止了反抗,任由我拉着,
踉踉跄跄地冲进了旁边一条更窄、更脏乱的小巷。我们在迷宫般的小巷里七拐八绕,
直到确认身后没有人跟踪,才在一个堆满废弃建材的角落里停了下来。
两人都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喘息着。惊魂稍定,压抑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我看着江寻,她低着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单薄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她不再指责我,但这种沉默,比之前的争吵更让人难受。保单,杀手,她的愤怒,
我的困惑……所有线索像一团乱麻,塞满了我的脑袋。“现在,”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但依旧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江寻,告诉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你?还有……那份保单?
”我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丝反应。“你刚才说的,‘安排好一切’,
又是什么意思?”江寻缓缓抬起头,脸上已没有了之前的激动,
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灰败。她看着我的眼睛,眼神复杂难明,有怨恨,有无奈,
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决绝。阳光从小巷的高墙缝隙间斜射下来,
照亮她脸上细微的绒毛,也照亮了她眼底那令人心悸的寒意。她张了张嘴,
声音沙哑而低沉。“你真的想知道?
”第五章:破碎的真相巷子深处弥漫着垃圾腐烂和陈年灰尘混合的酸腐气味。
远处街道的喧嚣被高墙隔绝,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在狭窄的空间里碰撞、回响。“你真的想知道?”江寻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我本就波涛汹涌的心海。
她那复杂的眼神——怨恨、无奈、决绝——像一张网,将我牢牢缠住。“想!
”我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个字,手臂和膝盖的擦伤还在隐隐作痛,
提醒着我刚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真实,“我必须知道!我有权利知道!现在想杀你的人,
很可能下一秒就会来杀我!就因为我是你法律上的丈夫!
”我刻意加重了“法律上的丈夫”这几个字,带着一种受伤后的反击。
江寻的嘴角扯动了一下,那是一个极其苦涩的弧度。她移开目光,望向巷口那一线天空,
眼神变得有些空洞。“那份保单,”她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受益人是我,
金额很大,签单日期是明天……这些,你都看到了,对吧?”我沉默地看着她,心脏紧缩。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杀你,骗保?”她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难道不是吗?那份保单就是铁证!我心里在呐喊,
但看着她此刻的眼神,那句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沈倦,”她叫我的名字,
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为了钱,可以谋杀丈夫的人,是吗?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判断在她那悲凉的目光下,
显得如此苍白和……卑劣。“那份保单,”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我愣住了。“为你……自己?”“对。”她点了点头,
眼神飘向远方,仿佛在回忆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我知道我活不过今天。
我知道宏远集团不会放过我。那份保单,是我……留给你的。”留给我的?我彻底懵了。
大脑像是生锈的齿轮,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留……给我?”我重复着,声音干涩。
“我知道,我们之间……早就完了。”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讨厌我,忽视我,觉得我怯懦,上不得台面。但无论如何,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
我死了,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如果我没有留下巨额债务的话。”她顿了顿,
似乎在平复情绪。“我拿到了一些东西……一些足以让宏远集团这艘大船沉没的东西。
他们发现了,所以,我必须死。这不是自杀,沈倦,这是灭口。”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我原本的计划,是今天上午,假装出门‘买东西’,
其实是去把我藏起来的最后一份关键证据,交给我唯一还能信任的一个人。
然后……然后我就会‘被自杀’。”她扯了扯嘴角,“在我‘死’后,这份明天生效的保单,
赔偿金会到你手里。算是我……对我们这段失败的婚姻,最后的一点补偿。
也是……替我父母还了你家当初给的彩礼,还有……这些年的……亏欠。”最后几个字,
她说得极其轻微,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补偿?彩礼?亏欠?
像是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我前世所以为的,
她因为抑郁、因为我的冷暴力而自杀的真相,在此刻被彻底打败!她不是自杀,她是被谋杀!
她不是在逃避,而是在抗争!她甚至在赴死前,还在想着用这种方式,斩断与我的所有联系,
不欠我分毫!而我,我却以为她是要杀我骗保!巨大的愧疚和羞耻感像海啸般将我淹没,
让我几乎站立不稳。我重生回来,带着救世主般的心态,却从一开始,
就用最龌龊的心思揣测了她!“你……你拿到了什么?
宏远集团……他们……”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的认知。“账本。
”江寻吐出了两个字,眼神重新变得锐利,“不是普通的账本,是记录了近十年,
他们所有非法交易、利益输送、包括……几条人命的加密账本。
我是在……是在帮王副总整理他遗物的时候,意外发现的。”王副总?我记得这个人,
宏远集团半年前因为“意外”车祸去世的一位高管。原来如此!“所以,
刚才那些人……”“是宏远集团养的专业人士。”江寻打断我,语气冰冷,
“他们一直在找我,找我手里的东西。我本来计算好了时间,可以完成交接……但你,
”她看向我,眼神里再次涌起那股压抑的怒火和绝望,“你的跟踪,你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他们肯定意识到我要转移证据了!所以他们提前动手了!现在,我们两个,
都成了他们必须清除的目标!”原来,我自以为是的“拯救”,才是真正将她,
也将我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发冷。真相像一把钝刀,
在我心上来回切割,比刚才的枪击更让我感到疼痛和窒息。我看着眼前的江寻,
这个和我同床共枕多年,我却从未真正了解过的女人。她不是我想象中的菟丝花,
她是一株在巨石下顽强生长,试图撬动巨石的野草!她独自背负着如此致命的秘密,
筹划着赴死的计划,甚至还在考虑着……补偿我。而我,给了她什么?只有冷漠、忽视,
以及最后这致命一击的“帮助”。“对不起……”这三个字苍白无力,但我只能说出这个。
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江寻看着我,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麻木的疲惫。“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移开目光,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死水般的绝望,“计划已经暴露,
他们不会再给我机会了。我们……可能都走不出今天了。”巷口的光线似乎暗了一下,
仿佛乌云遮住了太阳。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在我们头顶。
第六章:亡命鸳鸯“我们……可能都走不出今天了。”江寻这句话像最终审判的钟声,
在小巷里回荡,然后沉沉地砸在我的心上。之前的恐惧、愧疚、震惊,在这一刻,
奇异地被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冷静所取代。走不出今天?我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
这条命是捡来的。如果注定要死,能和江寻死在一起,弄清楚真相,
似乎……也比前世那样糊里糊涂地醉酒坠亡要好。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更强烈的是一种不甘——凭什么?凭什么宏远集团那些杂碎可以无法无天?
网友躲猫猫点评:很久没看过这么好看的都市生活小说了,故事里的在作者的笔下鲜活了起来,看着看着就把自己代入到故事里,的《重回老婆跳楼前》强推!
网友滥情空心点评:在看完《重回老婆跳楼前》文章后,我不敢轻易回复,我担心我庸俗不堪的语言会玷污了这世间少有的文章。但我还是回复了,因为我觉得如果不能在如此精彩的文章后面留下自己的足迹,那将会成为我一生的遗憾。请原谅我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