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别跟我说话”精心打造的青春校园小说《乌梅与话梅》,描写了色分别是【郭姚墓长风王瑶】,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19265字,更新日期为2025-11-27。在本网【i8shu.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的点心。臂上的伤疤似乎在隐隐作痛。我抬手,轻轻抚上那道疤痕。所以,我这数月来的挣扎,他那...
《乌梅与话梅》 第1章乌梅与话梅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殿内红烛高燃,映着他深邃的眉眼。顾羽的动作很温柔,
可那双看向我的眸子却始终隔着一层雾。大臣们说和亲公主,不可以怠慢他低声呢喃,
如同念着某种神圣的箴言。每一个动作都循着规矩,分毫不差,却也冰冷得让我微微发抖。
当他进入时,我疼得蜷缩起脚趾,指尖揪紧了身下鸳鸯喜被。他似乎怔了一下,
俯身时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我脸上,带着些许审视的意味。“你是第一次?”他蹙了蹙眉,
那神情不像欣喜,倒像是……意外。或许在他想来,前来和亲的公主,未必完璧。我别开脸,
躲开他探究的视线,喉间有些发哽。他沉默片刻,动作依旧章法严谨,完成了一场无关情爱,
只为尽责的仪式。结束后,他起身唤人备水,背影疏离。宫婢低头进来伺候,
谁都不敢多看床榻一眼。待寝殿恢复寂静,他已穿戴整齐,坐在不远处的桌边,
自斟自饮合卺酒。烛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却像是冰雕,没有一丝活气。“睡吧。
”他声音平淡,“明日还需入宫谢恩。”我躺在残留着暖意和暧昧气息的床上,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睁眼直到天明。他睡得安稳,因为“母后的话”他已遵从,对我,
这个名为妻子的陌生人,他已尽了义务。而我,郭姚,郭国的公主,从踏入这座东宫起,
就活成了一个逝去之人的影子。之后的日子,如同在演一场早已写好剧本的戏。
顾羽是尽职的夫君,赏赐、体面,一样不少。他每月会在我房中留宿几次,
每一次都如同洞房花烛夜那般,规矩而疏离。结束后,他总会凝视我的脸片刻,
然后沉默地离开。我总感觉,他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宫中上下皆赞太子妃好福气,
太子敬重。只有贴身的侍女云珠会在我望着窗外发呆时,悄悄叹一口气。“太子妃,
园子里的海棠开了,要去看看吗?”我摇头。再美的花,没人观赏就如垃圾一般。
直到那日宫中设宴,为陛下祝寿。席间,祁王余党竟混入乐师之中,发难行刺!
场面顿时大乱,护卫与刺客厮杀成一团。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射顾羽!电光火石间,
我几乎是想也没想,猛地扑过去推开了他。箭矢狠狠划过我的手臂,带出一道血痕,
**辣地疼。顾羽回头,看到我流血的手臂眼神骤然一变。他迅速将我护在身后,
手中长剑格开逼近的刺客,厉声喝道:“护驾!保护太子妃!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除了冷漠与恍惚之外的神情——真实的惊怒。动乱很快被镇压。
他打横抱起我,快步走向偏殿,传唤太医。他的手臂稳而有力,胸膛因之前的打斗微微起伏。
太医处理伤口时,他就站在一旁,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不再是通过我在看谁,
而是真真切切地看着我——郭姚。“为何要救孤?”他问。我看着臂上缠绕的白纱,
轻声回道:“那一刻,没想那么多。”这是实话。或许是数月来扮演“影子”的本能,
又或许……是别的什么我自己也不愿深究的原因。他沉默良久,终是什么都没说。自那日后,
顾羽待我有些不同了。他依旧会来看我,有时是午后,过问我的饮食起居;有时是晚膳后,
会多坐片刻,说些朝堂趣闻。他看我的眼神,那层薄雾似乎淡了些。直到一天夜里,
他宿在我房中。睡到半夜,我被他梦呓惊醒。“王瑶……别走……”那声音里的痛苦与眷恋,
清晰得刺耳。我静静躺着,一动不动,直到天际泛白。原来,那根刺从未消失,
只是埋得更深,伺机而动,便能将人扎得鲜血淋漓。又过了些时日,边关传来急报,
郭国与北方部落摩擦渐增。作为和亲公主,我的处境顿时微妙起来。你来了。
”她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新登基的皇帝顾羽,一身常服,挥退了随从,
独自走到她身后。他没有穿龙袍,但那份属于天子的威仪,已无声地弥漫在空气里。一日,
他带来一盒精致的郭国点心。“尝尝,看是否还是故乡的味道。”我拈起一块,放入口中,
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却勾不起半分乡情。“殿下费心了。”我垂眸道谢。他看着我,
忽然道:“你与孤初识时,不大一样了。”我抬眼,撞进他探究的眸子里。“人总是会变的。
”“是因为那一箭?”我顿了顿,缓缓摇头:“或许是因为,臣妾终于明白,
影子是照不进活人心里的。”他神色微震,眸中情绪翻涌,有愧疚,有挣扎,
还有一丝被我戳破真相的狼狈。就在这时,内侍匆匆来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顾羽脸色骤变,猛地起身:“找到了?她……她在哪里?”他甚至忘了与我交代一句,
便快步离去,步伐是前所未有的急切。我王瑶。他找到的,只能是关于王瑶的消息。
那个他疯了似地想要找回来的人。原来,他从未停止过寻找。殿内空寂,只剩下我,
和那盒逐渐冷却的、来自“故乡”的点心。臂上的伤疤似乎在隐隐作痛。我抬手,
轻轻抚上那道疤痕。所以,我这数月来的挣扎,他那偶尔流露的温情,又算什么呢?
手中的半块点心,无声地碎在了衣襟上。殿内酒气氤氲,又是一年正月初九。
顾羽斜倚在榻上,玉冠微歪,眼眸迷蒙。他每年只在这一日放纵自己,将自己灌得烂醉,
然后,用那种能将人溺毙的哀伤眼神,一遍遍描摹我的轮廓。「王瑶……」他低喃,
声音含混,带着罕见的脆弱,「王瑶姐姐,抱抱我……」我早已习惯。
如同完成一项庄重的仪式,我倾身过去,温柔地将他揽入怀中。他的额头抵着我的肩颈,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带来一阵微痒的颤栗。「太子殿下。」我轻声回应,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他在我怀中渐渐安静下来,像是寻到了巢穴的幼兽,沉沉睡去。
梅花悄无声息地进来,与我一同将他安置好,盖上锦被。待他呼吸均匀,我才起身,
走到窗边。夜色浓重,院子里挂着的红灯笼尚未撤去,提醒着今日曾是他的“大婚”之日,
也是那个深深他心爱的忌辰。梅花为我披上一件外衫,轻声劝慰:「娘娘,夜深露重,
仔细着凉。」她看着我静默的侧影,犹豫片刻,又道:「虽然陛下心里念着王瑶姑娘,
可这些年来,他身边也只有您一人。」我望着窗外,没有回头。「梅花,你也认识王瑶,
是吗?」身后沉默了一瞬,才传来她低低的回应:「是,奴婢……早年曾在浣衣局当差,
与王瑶有过几面之缘。」「她们都说,我与她有几分相似。」我顿了顿,
终于问出那个盘旋心底多年的问题,「你告诉我,我们真的像吗?」梅花走到我身侧,
目光落在虚空处,像是在回忆很久远的人和事。她缓缓摇头,语气异常肯定:「不像。娘娘,
一点也不像。」「王瑶姑娘……她不像您出身高贵,通身的气度是骨子里带来的。
她只是个洒扫庭院的粗使宫女,手脚麻利,性子……也算不得沉静。」「那她是怎样的?」
我的声音有些发紧。「她爱笑,声音亮亮的,做事风风火火,有时甚至有些莽撞。有一回,
她急着给主子送东西,在宫道上跑,还不小心撞到了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
手里的东西撒了一地。」梅花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她吓得脸都白了,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倒是陛下……当时并未怪罪。」我静静地听着,
脑海中勾勒出一个与我截然不同的、鲜活的影子。她没有我的枷锁,没有我的隐忍,
她像一团野火,或许正是顾羽那被规矩束缚的冰冷生命里,唯一见过的炽热。所以,
他才会念念不忘。所以,
他才会在我这个被规训得宁静如水、仅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的替代品身上,
寻找那点早已熄灭的火星。「娘娘,」梅花担忧地看着我,「您别多想……」「我没事。」
我打断她,转过身,脸上甚至能挤出一丝平静的笑意,「去歇着吧,殿下这里我看着。」
梅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下了。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红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以及顾羽沉睡中均匀的呼吸。我走到床边,低头看着他。醉后的他眉宇舒展,
褪去了平日的冷峻与疏离,倒显出几分难得的、符合他年纪的柔和。他忽然动了一下,
唇瓣微启,又是一声模糊的呓语。这一次,我听清了。他唤的是:「姚……」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心跳在那一刻漏了半拍。姚。是我的名字。是郭姚的姚。我僵在原地,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醉后糊涂,又将我错认成了谁?还是……可那一声之后,
他再无声响,只是无意识地靠向我这边的暖源,寻求着一份安稳。我缓缓坐回床沿,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心中那片沉寂了多年的冰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漾开圈圈涟漪,再也无法平静。所以,这些年的相伴,那为我挡箭时下意识的反应,
那偶尔流露的、试图穿透迷雾看向真实我的目光……并非全是虚假吗?那声「姚」,
究竟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之唤?长夜漫漫,烛泪滴落,而我心中的迷惘,
比这深宫的夜色还要浓重。我的心猛地一沉,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平静,
甚至弯了弯唇角:“臣妾不敢。只是陛下若执意要追封她为元后,置郭国于何地?
置朝堂体统于何地?”他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层层剖开,
看看这副平静皮囊下藏着怎样的心思。“体统?”他冷笑一声,向前一步,
迫人的阴影笼罩下来,“朕就是体统。”他身上龙涎香的气息混杂着一种压抑的怒意,
将我牢牢困在方寸之间。“郭姚,别忘了你的身份。”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不容错辨的威胁,“你在这里,依靠的到底是谁。”这话像一根冰冷的针,
精准地刺破了我心底最后一丝侥幸。是啊,我身在大虞,无亲无故,父皇远在郭国,
兄弟姊妹视我为维系和平的棋子。我的荣华,我的性命,甚至郭国暂时的安宁,
都系于他一人之身。我垂下眼睫,看着地上光可鉴人的金砖,映出我们模糊对峙的身影。
“臣妾从未敢忘。”我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正因不敢忘,才更要提醒陛下。
王瑶姑娘虽然救驾有功,追封厚葬皆在情理。但元后之位,关乎国本,牵动天下。
陛下重情重义,是王瑶姑娘的福气,可若因此让朝局动荡,让史官笔下留下……昏聩之名,
这恐怕并非王瑶姑娘所愿见到的。”我抬起眼,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不闪不避:“陛下是明君。”最后五个字,我说得很慢,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平静。
他在用我的软肋威胁我,而我,
也在用他身为帝王的软肋——名声、朝局、天下评说——来回敬他。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眼底翻涌着墨色,有被冒犯的怒意,有一闪而过的杀机,
还有一丝……被我言中的复杂情绪。良久,他忽然嗤笑一声,周身迫人的气势骤然一松,
后退了半步。“皇后如今,倒是越发能言善辩了。”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全新的、评估的意味。“臣妾只是尽皇后的本分。
”我微微屈膝。他没有叫我起身,只是踱步到窗边,负手望着窗外。
夕阳的余晖给他挺拔的背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边,却驱不散那与生俱来的孤冷。“起来吧。
”我依言站直,静静等待着。“你说得对,”他背对着我,声音有些缥缈,
“是朕……考虑不周了。”这句话,不像认错,更像是一种权衡利弊后的妥协。“追封之事,
以后再议。”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已恢复了平日里的深沉难测,“今晚宫宴,
别忘了时辰。”“是,臣妾告退。”我行礼,转身,一步步稳稳地走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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