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兴运幼翠王桂兰】的仙侠奇缘小说《松带》,由新晋小说家“心里”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924字,更新日期为2025-11-12。在本网【i8shu.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这好好的人,怎么就寻了短见?不能啊!”“你看清了吗?真是……那样没的?”“千真万确!就挂在床头那根横杆上,用的还是她自个儿的腰带,那蓝布腰带……”“哎呀,可别说了,瘆得慌!”“让让!都让让!张***和老周来了!”有人高喊了一嗓子。...
《松带》 第1章松带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悬梁之谜1968年秋,公社的广播刚响完“农业学大寨”的号召,
李兴运扛着木工箱往家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路过的二婶子笑着喊:“兴运,
今天咋回这么早?念翠准得扑你怀里要糖吃。”李兴运也笑,手里攥着块水果糖,
早上赶集特意给养女念翠买的。他和媳妇陈幼翠结婚十年没生养,三年前从邻县抱回念翠,
日子才算有了奔头。幼翠心细,念翠的小棉袄总是浆洗得发白,家里虽不富裕,
却总飘着柴火饭的香。可走到院门口,李兴运却愣了。往常这个点,院门准敞着,
念翠会扎着羊角辫跑出来,喊着“爹”扑他腿上。今天院门却关着,
院里静得能听见墙根下蛐蛐的叫声。“幼翠?念翠?”他敲了敲门,没人应。手一推,
门没插,吱呀一声开了。堂屋里,念翠的小书包扔在桌角,桌上还摆着半碗没吃完的红薯粥,
粥都凉透了。李兴运心里咯噔一下,喊着“幼翠”往卧室走。卧室的门虚掩着,
他推开门的瞬间,浑身的血都冻住了。陈幼翠吊在床头,脸朝下,头发散在肩上。
勒着她脖子的不是麻绳,也不是布条,是她系了两年的蓝布腰带,那腰带他见过,
松松垮垮的,平时系在棉袄外面,一扯就开。此刻那腰带就搭在床头的木杆上,
松得能塞进两个拳头,幼翠的脚离地面还有半尺远,身子就那么悬着,一动不动。“幼翠!
”李兴运疯了似的冲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手忙脚乱地解腰带。腰带一扯就开,
幼翠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脸青白青白的,早已没了呼吸。李兴运抱着陈幼翠冰冷的身子,
那点残存的体温正被秋夜的寒意迅速吞噬。他浑身的血液仿佛真的冻住了,
四肢百骸都僵硬得不听使唤,只有胸口那块地方,像是被钝刀子反复剜着,疼得他喘不过气。
幼翠,他的幼翠,昨天还坐在灯下,就着豆大的灯火,一针一线地给念翠纳鞋底,
嘴里还念叨着:“眼瞅着天就凉了,得给闺女做双厚实的棉鞋,鞋底得纳得密实的,
踩雪都不怕。”她说话时微微侧着头,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轮廓,
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她时不时用手指将它们拢到耳后。那画面,
平常得如同这十年来每一个夜晚,此刻回想起来,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滋滋作响。
怎么今天就……就成了怀里这具逐渐僵硬、再无生息的躯壳?“爹!爹!娘咋了?
娘咋不说话了啊!”念翠的哭声尖锐而恐惧,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在他已然麻木的心上来回拉扯。她扑过来,小小的身子撞在他背上,
冰凉的小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角,踮着脚,拼命想去看他怀里母亲的脸。“娘!你醒醒!
念翠害怕!爹,你让开,我要娘!”2惊魂夜李兴运猛地回过神,
一种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他不能让孩子看到幼翠现在这副青白的面容、圆睁却空洞的双眼,
以及脖子上那道刺目的浅痕。他腾出一只颤抖的手,胡乱地将念翠往身后挡,
喉咙里发出嘶哑难辨、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声音:“念翠……乖,念翠不哭……出去,
先出去……别看……”可他的阻拦是那样无力,反而加剧了孩子的恐惧。念翠的哭声更响了,
夹杂着对父亲反常行为的困惑和更深的恐惧,小手死死扒着他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院子外已经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和惊疑不定的议论声。
最先闻讯赶来的是隔壁的二婶子,她端着一簸箕刚挑拣好的豆子,
显然是听到念翠撕心裂肺的哭声跑过来的。她一脚踏进堂屋,嘴里还在念叨:“这是咋啦?
孩子哭这么厉,天还没黑透呢……”话没说完,她的目光就撞上了卧室里那骇人的景象,
李兴运失魂落魄地抱着悬梁自尽的陈幼翠,孩子在一旁哭得快要断气。
簸箕“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金黄的豆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蹦跳着钻进角落。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幼翠!幼翠她!这、这咋回事啊!”二婶子一拍大腿,声音带着哭腔,
人也踉跄了一下,差点瘫软在地。这一声惊呼,像在滚热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瞬间炸开了锅。左邻右舍,前村后院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惊动了。
正在喂鸡的扔下了鸡食盆,蹲在门口抽旱烟的撂下了烟杆子,灶膛里还烧着火也顾不上了,
人们放下手里的活计,纷纷涌向李兴运家这本就不宽敞的小院。片刻功夫,
院里院外就挤满了人,探头的,踮脚的,交头接耳,
脸上写满了震惊、同情和一种难以言说的、对离奇死亡的隐秘恐惧。
低语声像潮水般涌动:“早上我还见幼翠在井边打水,有说有笑的,
还跟我说兴运今天去镇上,晚上回来吃饺子,咋就……”“可不是嘛!多好个人,
见人总是笑眯眯的,对念翠那更是没得说,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好好的人,怎么就寻了短见?不能啊!”“你看清了吗?真是……那样没的?
”“千真万确!就挂在床头那根横杆上,用的还是她自个儿的腰带,
那蓝布腰带……”“哎呀,可别说了,瘆得慌!”“让让!都让让!张***和老周来了!
”有人高喊了一嗓子。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公社的张***带着卫生院的周大夫匆匆走了进来。张***四十多岁年纪,
穿着洗得发白的干部装,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周大夫则背着个印有红十字的旧药箱,他是个干瘦的老头,
在公社卫生院看了大半辈子的头疼脑热,经验丰富,平日里总是慢条斯理,
此刻脚步却也显得有些急促。两人一进卧室,也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下。张***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心头的惊悸,上前几步,用力拍了拍如同泥塑木雕般的李兴运的肩膀,
声音低沉而严肃:“兴运同志,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先冷静点,放开手,让老周看看,
总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李兴运像是没听见,依旧死死抱着陈幼翠,
仿佛这样就能把她已经消散的魂魄唤回来,把这冰冷的身体暖过来。周大夫叹了口气,
走上前,轻声说:“兴运,让幼翠躺平吧,这样抱着不像话。”他伸手,
和李兴运僵持了片刻,才勉强将陈幼翠的遗体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冰冷的地面上。
周大夫蹲下身,打开药箱,取出听诊器,又戴上老花镜,仔细检查起来。
他先是翻开陈幼翠的眼皮看了看已经扩散的瞳孔,又探了探颈侧早已停止的脉搏,最后,
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道致命的勒痕上。他用手指慢慢地触摸着勒痕的边缘,
眉头越锁越紧。3双缢煞现时间一点点过去,院子里人们的议论声低了下去,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周大夫的结论。只有念翠被二婶子强行抱到外屋,
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以及二婶子自己忍不住的啜泣声,
在死寂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弦。周大夫的检查持续了很长时间。
他反复查看那道勒痕,又站起身,用手比划了一下床架横杆的高度,以及陈幼翠悬空时,
脚后跟离地面的确切距离。他甚至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摇了摇头。终于,他直起身,
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又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对着张***和李兴运,
用一种充满困惑和难以置信的语气开了口:“不对,张***,兴运,这事太怪了,
处处透着不对劲。”他指着陈幼翠的脖颈,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你们看这勒痕,颜色很浅,只是微微发红发紫,淤血肿胀也不明显,这完全不符合,
不符合那种求死心切、身体猛然下坠造成的深重、紫黑色的‘缢沟’。倒像是,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勒了一下,或者,或者说,她根本就没用多少力气,
也没挣扎……”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更准确的语言,
又指向那根已经被李兴运扯开、掉在地上的蓝布腰带:“还有这个。这腰带我认得,
幼翠常系的,就是最普通的家织布带子,松松垮垮的,就算系紧了也就那样,没什么弹性,
也不结实。你们看,这带子本身也没多大韧劲。”他弯腰捡起腰带,双手各执一端,
稍微用力一拉,布带就明显变形、延长。“用这个,还是以这种,
松松地、甚至可以说是随意地搭在杆子上的方式,”他比划着那个“一扯就开”的结,
“根本形成不了足够的、持续的压力让人窒息。这太违背常理了。
”周大夫的声音提高了些许,带着医学角度的笃定和深深的疑惑:“而且,
你们再看这床杆的高度,根据兴运刚才说的和这勒痕位置判断,幼翠的脚离地面最多半尺,
甚至可能更近。她只要稍微踮一下脚,或者膝盖弯一弯,就能轻松站稳,
甚至……甚至可以说,她要是中途后悔了,想下来,随时都能把自己放下来,毫不费力!
这……这根本不符合自尽的常理!没有一个真心求死的人,
会给自己留下如此轻易就能反悔的余地!”“轰——”周大夫这番基于事实和逻辑的分析,
像一块巨石砸进了本就波澜暗涌的水塘,激起了更大的惊涛骇浪。
院子里的人群彻底炸开了锅,先前种种模糊的猜测和恐惧,此刻仿佛找到了依据。
“不是自杀?那……那难道是……”“天爷啊!周大夫都这么说了!肯定是了!
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方’(注:指邪祟作怪)了吧?或者是被人害了?”“我就说嘛!
幼翠那么疼念翠,跟兴运感情也好得蜜里调油,咋会舍得走这条路!肯定有冤情!
”“前几天邻村王桂兰,不也是这么没的吗?也是上吊,听说也邪乎得很!死得不明不白!
”“对对对!王桂兰!也是用裤腰带,也是死得蹊跷!两个人都这样,哪有这么巧的事!
”“‘双缢煞’!肯定是‘双缢煞’!我早就听老辈人说过这东西!
”一个胆子稍大的后生压低了声音喊道,引得周围一片吸气声。“王桂兰”这个名字,
像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了李兴运混沌、悲恸的脑海。他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骇然与恍然交织的光。他想起来了!三天前,
幼翠从邻村串亲戚回来,晚上躺下后,确实跟他提过一嘴,说王桂兰死了,死法蹊跷,
村里人都在传闲话,没人信她是自己想不开。当时幼翠还叹了口气,
说:“桂兰妹子也是个苦命人,带着个孩子,周老实又是个不顶事的,这走得不明不白,
留下孩子可咋办……”当时他只当是乡里邻间的悲剧,唏嘘一番,搂紧了媳妇,
感慨活着不易,也就过去了。难道……难道幼翠这无心的一句感慨,竟一语成谶?
难道她的死,真的跟王桂兰有关?“不可能……”李兴运喃喃自语,
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幼翠跟王桂兰就是赶集时见过两次,话都没说上几句,
连亲戚都算不上,咋会……咋会扯上关系?
”他无法将这两个女人的命运以这种恐怖的方式联系起来,只觉得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让他浑身汗毛倒竖。4货郎揭秘正当院子里乱成一团,
各种猜测、恐惧如同瘟疫般弥漫之际,院门口传来一阵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叮铃”声。
这声音悠远、单调,与现场悲恸惶恐的气氛格格不入,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冷静,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挑着货郎担的老头,
不知何时已静静地站在了院门口的阴影里。这老头看上去六十多岁,瘦削,背有点驼,
仿佛常年被肩上的担子压弯了脊梁,穿着一件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蓝布褂子,
肩上搭着一条补丁摞补丁的灰布巾。担子两头是两只沉旧的木箱,
里面分门别类装着针线、顶针、各色纽扣、火柴、洋胰子、水果糖等杂货,
箱子上方还插着个小小的、色彩黯淡的拨浪鼓,随着他身体的轻微晃动,
发出那“叮铃”的声响。这是赵货郎,一个常年走街串巷的外乡人,
在这一带卖些小物件维生,也偶尔有人请他看看宅基地、选个坟茔方位,
村里人私下都说他懂点“老法子”,眼睛毒,能看见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对他既有些敬畏,
又保持着距离。赵货郎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带着好奇和同情挤进院子,
他就站在门口那片渐浓的暮色里,浑浊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冷静地越过攒动的人头,
精准地投向了卧室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墙壁,看清里面的一切。他的鼻子微微***了一下,
仿佛在空气中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冰冷而污秽的气息。然后,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瘫坐在地上、魂飞天外的李兴运,最终,
牢牢锁定在陈幼翠脖颈间那道浅淡却致命的勒痕上。他放下沉重的货郎担,动作不疾不徐,
拨开面前议论纷纷的人群,那些人下意识地为他让开一条路。他默默地走到李兴运身边,
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说些“节哀顺变”、“想开点”之类无用的安慰话。他蹲下身,
瘦削的身形几乎蜷缩成一团,仔细看了看陈幼翠青白中透着死气的脸色,又伸出手指,
极轻极快地在离那道勒痕上方寸许的空气中拂过,指尖微微颤抖,
仿佛在感受某种无形无质、却又切实存在的阴冷能量。良久,
在众人疑惑、期待、甚至略带敬畏的目光注视下,赵货郎抬起头,
布满深深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古井。他看着李兴运,
用一种低沉而异常肯定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兴运,这不是自尽。你媳妇,
是被人‘连累’了,做了‘替死鬼’,枉送了性命。”这句话如同冬日惊雷,
在李兴运早已不堪重负的心头炸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他猛地抬起头,
像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死抓住赵货郎干瘦如柴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的肉里,嘶声道:“老赵!你说清楚!啥叫连累?啥叫替死鬼?
谁连累的她?是谁害了我媳妇?”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剧烈颤抖,
眼中的血丝仿佛要爆裂开来。赵货郎的目光缓缓扫过周围一张张紧张、惶恐、期待答案的脸,
最后回到李兴运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上,声音不大,却像冰冷的锥子,
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邻村那个叫王桂兰的妇人,三天前是不是也是这么没的?
死法差不多,也是用腰带,也是死得不明不白,让所有人都觉得蹊跷?”“是!是王桂兰!
”旁边立刻有几个人抢着回答,声音里带着证实猜测的激动和更深的恐惧。“这就对了。
”赵货郎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仿佛在这一刻又加深了许多,
沟壑中填满了岁月的尘埃与某种无奈的悲悯。“这种死法,有个古老的名目,叫‘双缢煞’。
这不是寻常的寻短见,而是被极强的怨气缠上了,身不由己。这怨气,凶厉得很,
需得凑够两个八字相合、命理上有某种呼应,又曾在阳世有过交集的人。王桂兰是第一个,
她死得冤,怨气冲天不得消散,就成了这‘煞’的‘引子’。你媳妇,
就是被这成形扩散的怨气找上的第二个,‘煞’成了,她也……”“双缢煞?
”张***皱着浓眉走上前,语气带着干部特有的审视和怀疑,“老赵,现在可是新社会,
毛***教导我们要破除迷信,解放思想!我们要讲科学,讲证据!你这些话,有什么依据?
”他虽然也觉得事情蹊跷,但本能地**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
赵货郎对张***的质疑并不意外,也没打算争辩,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李兴运,
继续问道:“兴运,你仔细想想,你媳妇生前,是不是心特别软,特别善?看不得别人受苦?
前阵子,大概是王桂兰死前那次赶集,她是不是帮王桂兰捡过掉在地上的鸡蛋?有过接触,
结过善缘?”李兴运浑身剧烈地一颤,如同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
周大夫之前的判断和赵货郎此刻的询问瞬间连接起来。他连连点头,
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混杂着巨大的悲痛和一种被命运捉弄的荒诞感:“是!
是有这么回事!那天幼翠回来还说,王桂兰抱着孩子,鸡蛋筐子不知怎么打了,
鸡蛋滚了一地,黄白狼藉,王桂兰急得直掉眼泪,她看着可怜,就蹲下去帮着捡了半筐,
还、还安慰了王桂兰几句,就、就只是这样啊!这算什么深仇大恨?这算什么因果?
”他无法理解,一次微不足道、发于本心的善举,怎么会成为招致如此灭顶之灾的引线?
“这就对了。”赵货郎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种洞悉悲剧根源的沉重,
“王桂兰是冤死的,一口怨气堵在喉咙咽不下去,凶得很。你这媳妇心善,气场干净,
又正好沾了王桂兰这点‘善缘’。这在‘煞’里,就叫有了‘牵连’,像磁石找到了铁。
那无主的怨气就像找到了能依附的根,这‘双缢煞’就成了气候,
自然就循着这丝联系找上了你媳妇。那腰带看着松,
”他指了指地上那根仿佛带着不祥诅咒的蓝布腰带,“实则上面缠了无形的、冰冷的怨气,
一旦套上脖子,那怨气就会锁死关窍,让人浑身僵硬,神智昏沉,
就不是人力能轻易挣脱的了。看似能随时下来,实则魂魄已被怨气裹挟,身不由己。
除非……”“除非啥?”李兴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又或是抓住了一个复仇和弄**相的支点,他死死抓住赵货郎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哀求,“老赵!你有办法是不是?能把我媳妇救回来不?
哪怕用我的命去换!多少钱我都给!我把房子、地把木工家伙都给你!我给你做一辈子木工!
我给你当牛做马!”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仿佛眼前这个走街串巷的货郎,
是能沟通阴阳、起死回生的唯一希望。赵货郎缓缓却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
干瘦的手轻轻拍了拍李兴运紧绷的手臂,眼里带着深切的、无法作假的怜悯:“兴运,
痴儿啊……人死如灯灭,魂魄已散,过了奈何桥,喝不喝孟婆汤都难说了,救不回来了。
节哀吧。但现在最要紧的问题是,这‘双缢煞’还没完。
”他环视了一圈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连呼吸都放轻了的院子,
声音沉肃得如同古庙的钟声:“煞气已成,却没能最终‘圆满’,它凶性未敛,
还会接着找第三个人!一个接一个,直到凑够它需要的数目,或者怨气被化解!
要想彻底断了这祸害,不让更多无辜的人遭殃,就必须找到害死王桂兰的那个真正源头,
找到那作孽的人,化解了王桂兰那口冲天怨气,这‘煞’才能从根本上破掉!
”“害死王桂兰的人?”李兴运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一股从未有过的滔天悲愤和凛冽杀意的暴戾之气,猛地从他敦厚的躯壳里迸发出来,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王桂兰不是自杀?是有人害她?是谁?是谁!!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目光凶狠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仿佛那个隐藏的凶手,
就躲在那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之后,正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他家破人亡。
“哪有这么自杀的?”赵货郎弯腰,再次捡起那根沾染了不幸的蓝布腰带,
用指甲小心地从腰带内侧粗糙的布缝里,刮出一点点灰扑扑的粉末,
然后伸到张***、周大夫以及几个胆大的村民面前,“你们仔细看,这上面,
是不是沾着层很细的、灰扑扑的东西?不像普通的灰尘,沾得还挺牢。”张***凑近前,
眯着眼仔细观看,周大夫也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放大镜。果然,在深蓝色的布面上,
若不借助光线细看极难发现,
小说《松带》 松带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小说《松带》 第1章松带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