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好书《蚀骨之爱契约情人》是来自可爱的月牙儿最新创作的玄幻科幻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沈清欢陆淮琛,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沈清欢乖乖张开嘴,药片入口的苦味让她皱了皱眉。他立刻把温水递过来,看着她喝完,才把杯子放在床头柜...
《蚀骨之爱契约情人》 第1章蚀骨之爱:契约情人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命运的交错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穹顶,
在“星光画廊”的地板上洒下细碎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咖啡混合的味道,
一场备受瞩目的艺术品拍卖会正在进行。沈清欢坐在画廊角落的临时画架前,
指尖捏着一支狼毫笔,正专注地补完《孤蝶》最后一笔。画布上,
一只浅紫色蝴蝶停在枯黄的芦苇上,翅膀边缘晕着淡淡的粉,像是刚被晨露打湿。她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浅棕色长发用一根素色发绳松松束在脑后,
几缕碎发垂落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接下来,是新锐画家沈清欢的作品《孤蝶》,
起拍价10万元,每次加价不低于1万元。”拍卖师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立刻有人举牌。“11万。”“12万。”价格稳步上涨,沈清欢的心跳也跟着快了几分。
养母还在医院等着手术费,这笔钱对她来说,是救命的希望。她忍不住抬头,
目光扫过台下坐着的宾客——大多是衣着光鲜的商人或收藏家,他们的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
对几万块的加价毫不在意。就在这时,画廊的大门被推开。一阵轻微的骚动传来,
沈清欢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男人走进来。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肩宽腰窄,
手腕上戴着一块低调的百达翡丽腕表。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额前的碎发整齐地垂着,
遮住了一点眉骨,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目光扫过全场时,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是陆淮琛。沈清欢虽然很少关注商界新闻,却也听过这个名字。陆氏集团的掌舵人,
32岁就凭一己之力将家族企业推向新的高峰,是这座城市里最传奇的存在。只是此刻,
他的出现让整个拍卖会的气氛都变了,原本举牌的人纷纷停下动作,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陆淮琛没有在意周围的目光,他走到最后一排的空位坐下,
指尖漫不经心地搭在椅背上。可下一秒,他的目光突然顿住,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
直直地投向角落的画架。那是沈清欢的方向。沈清欢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低下头,
假装专注地整理画笔。可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像带着重量,牢牢地锁在她的侧脸上,
让她的后背渐渐绷紧。她不明白,自己只是个小画家,为什么会引起陆淮琛的注意。
“20万。”台下突然有人喊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沈清欢回过神,刚想松口气,
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100万。”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连拍卖师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陆先生出价100万!还有人要加价吗?
100万第一次,100万第二次……”没有人再举牌。100万买一幅新锐画家的作品,
已经远远超出了市场价格,谁也不想和陆淮琛抢。“100万第三次!成交!
”拍卖槌落下的瞬间,沈清欢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看着陆淮琛,对方依旧坐在最后一排,
目光却没有离开她,那眼神很复杂,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别的什么。
拍卖会结束后,宾客陆续离开。沈清欢收拾好画具,抱着装裱好的《孤蝶》准备离开,
却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拦住了。“沈**,我们先生想请您过去谈谈。
”保镖的声音恭敬,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沈清欢攥紧了画框的边缘,指尖有些发白。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保镖走到了陆淮琛面前。“陆先生。”她轻声开口,
声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陆淮琛站起身,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他微微俯身,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仔细地打量着,从她的眉眼到嘴唇,再到下颌线,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那眼神太过专注,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让沈清欢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你叫沈清欢?”陆淮琛开口,声音比在拍卖会上更显低沉,带着一丝冷意。“是。
”“这幅画,为什么叫《孤蝶》?”他的目光转向她怀里的画,却没有伸手去接。
沈清欢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因为我觉得它像……像一个找不到方向的人,停在原地,
很孤独。”陆淮琛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没到眼底,
反而带着一种莫名的疏离:“很贴切。”他直起身,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份文件,
递到她面前,“沈**,我有个交易想和你谈。”沈清欢疑惑地接过文件,翻开第一页,
“契约情人”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手指微微颤抖,
继续往下看——甲方陆淮琛,乙方沈清欢,乙方需在未来一年内,按照甲方要求,
扮演指定角色,甲方则支付乙方200万元,其中100万元用于沈清欢养母的医药费,
剩余100万元在合约结束后支付。“你……你怎么知道我养母的事?”沈清欢猛地抬头,
眼底满是震惊。这件事她从未对外人说过,陆淮琛怎么会知道?陆淮琛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像是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想和我做交易,总要了解清楚你的情况。”他走到她面前,
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脸上,这一次,那眼神里的复杂更明显了。“沈**,你的脸,
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这一年里,我需要你模仿她,包括发型、衣着、说话的语气,
甚至是笑容的弧度。”沈清欢的脑子一片空白。模仿别人?做他的契约情人?
这听起来像一场荒唐的梦。可她想到医院里躺着的养母,
想到医生说“再不手术就来不及了”的话,心又一点点沉了下去。“为什么是我?
”她轻声问,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陆淮琛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眼神里带着一种沈清欢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遗憾。他伸出手,
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触感。“因为你像她,很像。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尤其是你低头画画的时候,
那种感觉,和她一模一样。”沈清欢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原来,他愿意出100万买她的画,
愿意帮她付医药费,只是因为她长得像另一个人。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替代品,
连存在的意义,都要依附于别人。“我需要考虑一下。”她把文件递还给陆淮琛,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陆淮琛接过文件,没有强迫她,
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想清楚了,随时打给我。
给你24小时,沈**,你的养母,没有太多时间等。”说完,他转身离开,
黑色的西装背影消失在画廊门口。沈清欢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烫金的名片,指尖冰凉。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照在她身上,却没有带来一丝暖意。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孤蝶》,
突然觉得,画里的蝴蝶不是找不到方向,而是被无形的线束缚着,连飞翔的自由都没有。
就像现在的她。第二章深夜的抉择走出星光画廊时,深秋的晚风裹着寒意扑面而来,
沈清欢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怀里的《孤蝶》被她抱得很紧,画框边缘硌得手臂生疼,
却远不及心里那阵密密麻麻的酸涩。她站在路边等公交,
指尖反复摩挲着陆淮琛给的那张名片。烫金的“陆淮琛”三个字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像他本人一样,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医院护士打来的,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清欢啊,你妈妈今天下午又发烧了,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让你尽快把手术费凑齐,不然……”护士的声音带着犹豫,后面的话没说完,
却足够让沈清欢的心沉到谷底。“我知道了,李姐,我会尽快的。”她挂了电话,蹲在路边,
把脸埋进膝盖里。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在她脚边,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养母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当年在孤儿院,是养母把瘦弱的她带回家,
省吃俭用供她读书,支持她学画画。现在养母病重,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可手术费要五十万,她一个刚出道的画家,就算把所有画都卖掉,也凑不齐这么多钱。
陆淮琛的提议像一根救命稻草,却也是一根裹着糖衣的毒刺。做别人的替身,
模仿另一个女人的言行举止,
连自己的名字都要暂时忘记——这简直是把自己的尊严踩在地上。
可一想到养母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模样,沈清欢又犹豫了。她站起身,走到附近的便利店,
买了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压下了心底的慌乱。
她看着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浅棕色的长发,清秀的眉眼,算不上惊艳,
却带着一点温和的书卷气。陆淮琛说她像那个女人,到底是像到了什么程度,
才让他愿意花这么多钱,把她留在身边?回到出租屋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狭小的房间里,
墙上贴满了她的画稿,有风景,有人物,还有好几幅没完成的蝴蝶。她把《孤蝶》靠在墙角,
走到书桌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
她鬼使神差地输入了“陆淮琛顾微微”几个字。搜索结果跳出来,
大多是关于陆淮琛的商业新闻,只有零星几条提到“陆氏总裁与芭蕾舞演员顾微微相恋”,
却没有任何照片。她翻了好几页,
终于在一个旧论坛里看到一条三年前的帖子:“听说陆总的女朋友顾微微失踪了?
就是那个跳《天鹅湖》的首席舞者,长得特别漂亮。”下面的回复寥寥无几,
有人说顾微微是出国深造了,也有人说两人分手了,众说纷纭。沈清欢关掉电脑,
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顾微微,芭蕾舞演员,失踪三年……这些碎片信息拼凑在一起,
让她更加确定,自己不过是陆淮琛用来缅怀过去的工具。凌晨一点,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是医院发来的缴费提醒。沈清欢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终于拿起手机,
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陆淮琛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却依旧冷硬:“想清楚了?”“陆先生”沈清欢的声音有些发颤,
却很坚定,“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我有一个要求,合约期间,
你不能干涉我去医院看望我妈妈。”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陆淮琛的声音:“可以。
明天上午九点,到陆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签合约,我会让人去接你。”“好。
”沈清欢挂了电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从明天起,沈清欢就不再是她自己了,她要变成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活在别人的回忆里。第二天早上七点,沈清欢就醒了。她简单洗漱后,
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这是她衣柜里唯一一件白色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陆淮琛要她模仿的那个女人,似乎很喜欢白色。她对着镜子梳理头发,
把浅棕色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点。八点半,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出租屋楼下。司机恭敬地为她打开车门:“沈**,
陆先生让我来接您。”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沈清欢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心里越来越紧张。陆氏集团的大楼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像一座冰冷的城堡。走进电梯,按下顶楼的按钮,数字一点点上升直到28楼,
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总裁办公室很大,装修风格简约却奢华。陆淮琛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正在看文件。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比昨天更显正式。看到沈清欢进来,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沈清欢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紧张地攥着裙摆。陆淮琛把一份打印好的合约推到她面前,旁边放着一支钢笔。
“你再仔细看看,没问题就签字。”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沈清欢拿起合约,逐字逐句地看。
款比昨天在画廊看到的更详细:她需要搬到陆淮琛指定的别墅居住;每天早上七点必须起床,
按照他的要求化妆、穿搭;不准和除他以外的异性有过多接触;在他需要的时候,
必须随时出现在他身边,模仿顾微微的言行举止……每一条都像一道枷锁,
把她牢牢地束缚住。“陆先生”她抬起头,鼓起勇气问:“你能告诉我,
顾微微**……是什么样的人吗?我需要知道该模仿她什么。”陆淮琛的目光暗了暗,
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回忆。过了一会儿,
他才缓缓开口:“她喜欢穿白色的裙子,留长卷发;说话的时候语速很慢,
声音很软;笑的时候会微微低头,嘴角上扬的弧度不能太大;她不喜欢吃香菜,
喝咖啡要加双份糖……”他说起顾微微的时候,眼神里少了几分冷硬,
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沈清欢听着,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原来,那个女人在他心里,
留下了这么多深刻的痕迹。而自己,就要变成一个复制品,去填补他心里的空缺。
“我知道了。”沈清欢低下头,不再说话,拿起钢笔,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在为她失去的自我,画上一个句号。陆淮琛接过合约,
看了一眼签名,满意地点点头。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沈清欢:“这是别墅的钥匙,
地址在合约上写着。今天下午你就搬过去,会有人帮你收拾东西。
”“那我妈妈……”“我已经让人去医院交了手术费,医生说下周一就可以安排手术。
”陆淮琛打断她的话,语气依旧平淡,“你不用操心这些,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
”沈清欢愣住了,她没想到陆淮琛会这么快安排好一切。她握着钥匙,心里五味杂陈。
这份“交易”,终究是用她的尊严换来的。走出陆氏集团的大楼,阳光刺眼,
沈清欢却觉得浑身发冷。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一只蝴蝶从她眼前飞过,扇动着彩色的翅膀,
自由自在。她握紧了手里的钥匙,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沈清欢,再忍一年,等妈妈康复了,
你就可以找回自己了。第三章囚笼里的影子下午两点,搬家公司的车停在出租屋楼下。
沈清欢看着工人将她的画具、衣物一一搬上车,最后抱起墙角那幅《孤蝶》,
指尖轻轻拂过画框边缘——这是她如今唯一能称得上“自己”的东西。司机早已在楼下等候,
见她出来,主动接过画:“沈**,陆先生吩咐过,您的画要单独放,避免磕碰。
”车子驶离老旧的居民区,朝着城郊的方向开去。
沿途的风景从拥挤的小巷变成开阔的林荫道,半个多小时后,一座白色别墅出现在眼前。
大门缓缓打开,院内种满了白色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水珠,阳光洒在上面,晃得人睁不开眼。
“沈**,到了。”司机停下车,帮她打开车门。沈清欢走下车,抬头望着这座气派的别墅,
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这哪里是住所,分明是一座精致的囚笼。
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迎上来,恭敬地颔首:“沈**,我是这里的管家福伯,
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告诉我。”跟着福伯走进别墅,客厅宽敞得惊人,
装修是冷色调的现代风格,没有一丝烟火气。客厅正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空白画框,
沈清欢愣了一下,福伯解释道:“陆先生说,这里以后会挂您的画。”她的心轻轻颤了一下,
却很快被理智压下去——不过是让“替身”更有“价值”的手段罢了,何必自作多情。
福伯带着她来到二楼的卧室,房间很大,采光极好,衣帽间和浴室都是独立的。
可当她打开衣帽间的门时,还是愣住了: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白色连衣裙,
从蕾丝款到棉麻款,款式不一,却全是同一个颜色。梳妆台上摆着**的化妆品,
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陆淮琛的字迹,工整而冷硬:“每日妆容参照梳妆台左侧照片,
发型需保持长卷发,禁止染烫。”梳妆台左侧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白色芭蕾裙,
站在舞台上,笑容温柔,眉眼间确实和沈清欢有七分相似——这就是顾微微。“沈**,
您的行李已经放在衣帽间了,需要我帮您整理吗?”福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用了,
谢谢福伯,我自己来就好。”沈清欢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关上了衣帽间的门。
她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想放进衣柜,
却发现衣柜里早已没有多余的空间——全被那些白色连衣裙占满了。
她无奈地把自己的衣服叠好,放进床底的储物箱里,就像把“沈清欢”这个身份,
暂时藏起来一样。整理完东西,已经是傍晚。福伯来敲门,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沈清欢下楼时,陆淮琛已经坐在餐桌前了。他穿着一身家居服,少了几分白天的凌厉,
多了一丝慵懒,却依旧没什么表情。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全是清淡的口味。沈清欢坐下后,
刚想拿起筷子夹一块青菜,却被陆淮琛叫住了:“等等。”她的手顿在半空,疑惑地看向他。
“微微不喜欢吃青菜,尤其是菠菜。”陆淮琛的目光落在她面前的菠菜上,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菠菜撤掉,重新给她做一份芦笋。”福伯连忙上前,
把菠菜端走。沈清欢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她喜欢吃菠菜,可现在,
她连选择自己喜欢的食物的权利都没有了。晚餐在沉默中结束。陆淮琛吃完后,
起身准备上楼,走到楼梯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沈清欢:“明天早上七点,
我要看到你准备好。上午有个酒会,你陪我去。”“酒会?”沈清欢愣了一下,
“我需要做什么?”“像微微一样,站在我身边,微笑,少说话。
”陆淮琛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记住,在酒会上,你就是顾微微,不准让人看出破绽。
”说完,他转身走上楼梯,留下沈清欢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心里一片冰凉。晚上,
沈清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内的白色玫瑰,
月光洒在花瓣上,显得格外清冷。她拿出手机,想给医院打个电话,问问养母的情况,
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别墅里安装了信***,只有客厅的固定电话可以使用,
而且需要经过福伯报备。她走到客厅,想使用固定电话,却被值班的女佣拦住了:“沈**,
陆先生吩咐过,晚上十点后禁止使用固定电话,避免打扰休息。”沈清欢只好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第一次觉得,这座别墅虽然华丽,
却比她以前的出租屋还要压抑。在这里,她没有自由,没有自我,
甚至连想念亲人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凌晨时分,
她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打开门,只见陆淮琛站在门口,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眼神迷离,
显然是喝多了。“微微……”他看着沈清欢,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脆弱,“你怎么还没睡?
是不是在等我?”沈清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陆淮琛一把抱住。他的怀抱很温暖,
却带着酒精的味道,让她有些不适。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呼吸灼热:“微微,
我好想你……你这三年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找我?”熟悉的名字再次响起,
沈清欢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别离开我,微微,
再也别离开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平日里那个冷硬的陆淮琛判若两人。
沈清欢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忍。或许,他也是个可怜人,
被过去的回忆困住,无法自拔。可这份不忍,很快就被理智取代。她不是顾微微,
永远也成不了顾微微。她轻轻推开陆淮琛,声音平静:“陆先生,您喝多了,我送您回房间。
”陆淮琛却不放手,依旧抱着她,喃喃地喊着“微微”。沈清欢无奈,只好扶着他,
一步步走向他的卧室。把他放在床上后,她刚想离开,却被陆淮琛抓住了手腕。
“别走……”他睁着眼睛,眼神依旧迷离,“陪我一会儿,微微……”沈清欢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坐在了床边。她看着陆淮琛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在外人眼中无所不能的男人,在深夜里,也不过是个被思念折磨的普通人。只是,
她不知道,这份以“思念”为名的纠缠,会让她在未来的日子里,陷入更深的痛苦。
她更不知道,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在意这个冷硬的男人,哪怕他在意的,
从来都不是她。天快亮时,沈清欢悄悄离开陆淮琛的卧室,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看着梳妆台上顾微微的照片,深吸一口气。新的一天开始了,
她又要扮演那个不属于自己的角色,做一个囚笼里的影子。
第四章复刻的温柔清晨七点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卧室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沈清欢准时醒来,生物钟已经被这几天的“规则”驯化。她坐起身,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梳妆台前——顾微微的照片就摆在正中央,嘴角那抹浅淡的笑意,
像一道无形的标尺。按照纸条上的要求,她拆开新的卷发棒,
一点点将长发烫成与照片上一致的弧度。指尖被卷发棒烫到,留下一小片红痕,
她却只是皱了皱眉,继续调整发型。化妆时,她刻意弱化了自己偏亮的唇色,
选用接近裸粉的色号,连眼线都只敢画细细的一条——顾微微的眼尾是柔和的,
不能有半点锐利。“沈**,陆先生在楼下等您。”女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沈清欢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眼镜子里的人:浅棕色长卷发垂在肩头,
白色蕾丝连衣裙衬得她身形纤细,眉眼间刻意模仿的温柔,
让她看起来像极了照片里的顾微微,却唯独少了几分属于“沈清欢”的鲜活。下楼时,
陆淮琛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三秒,
他才缓缓开口:“裙子的领口再拉上去一点,微微不喜欢太暴露的款式。
”沈清欢下意识攥紧裙摆,伸手将领口往上提了提,直到脖颈处的皮肤被勒得有些发紧。
陆淮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放下报纸起身:“走吧,酒会别迟到。”车上的气氛依旧沉默。
沈清欢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上的蕾丝花边。
她想起昨天晚上陆淮琛醉酒后的模样,那个脆弱的、念着“微微”的男人,
和此刻这个冷硬的总裁,仿佛是两个人。“到了酒会后,跟在我身边,少说话。
”陆淮琛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如果有人问起你的身份,就说你是我的朋友。
”“知道了。”沈清欢轻声应下,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连一个正式的身份都没有,
她不过是他带在身边的“展品”,一个用来缅怀过去的工具。
酒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沈清欢跟着陆淮琛走进来,
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有人上前和陆淮琛打招呼,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带着探究和好奇。“陆总,这位**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笑着问道,
眼神在沈清欢脸上停留了许久。陆淮琛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语气平淡:“我的朋友,
沈清欢。”他刻意加重了“沈清欢”三个字,却在转身的瞬间,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笑的时候,嘴角再收一点。”沈清欢立刻调整表情,
将原本自然的笑容压成浅淡的弧度,像戴了一副精致的面具。她跟着陆淮琛穿梭在人群中,
看着他和别人谈笑风生,心里却空落落的。偶尔有人和她说话,她也只是按照陆淮琛的要求,
用缓慢的语速简单回应,生怕多说一个字就露出破绽。中途,她去洗手间补妆。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她拧开水龙头,
用冷水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走了进来,
看到她,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微微?真的是你?”女人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臂,
语气里满是惊喜,“你这三年去哪里了?陆总找了你好久!”沈清欢愣住了,
下意识想挣脱:“抱歉,您认错人了,我不是顾微微。”“怎么会认错?”女人皱起眉,
仔细打量着她,“你这张脸,还有这个发型,明明就是微微啊!当年你和陆总在一起的时候,
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女人的声音不小,洗手间里其他几个人也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
沈清欢的脸瞬间涨红,手忙脚乱地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总不能说,
自己是陆淮琛找来的替身吧?就在这时,陆淮琛走了进来。他看到眼前的场景,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快步走到沈清欢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对那个女人冷声说道:“王**,
请注意你的言辞,她不是顾微微。”王**愣住了,看着陆淮琛冰冷的眼神,
讪讪地松开手:“抱歉,陆总,我只是太惊讶了,她和微微长得太像了。”“再像,
也不是她。”陆淮琛的语气没有丝毫缓和,“请你以后不要再认错人。”王**不敢再多说,
匆匆离开了洗手间。沈清欢站在陆淮琛身后,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
心里却莫名地松了口气——还好他及时出现,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谁让你随便离开我身边的?”陆淮琛转过身,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我不是说过,要跟在我身边吗?”沈清欢低下头,
声音有些委屈:“我只是来补个妆……”“补妆也要告诉我。”陆淮琛打断她的话,
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以后不准一个人乱跑,免得再被人认错。
”他的话里带着责备,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沈清欢心里微微一动,抬头看向他,
却对上他冰冷的眼神,那点悸动瞬间消失——他不过是怕她暴露身份,
影响他的“计划”罢了。酒会结束后,车子驶回别墅。沈清欢坐在副驾驶上,
看着窗外的夜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陆淮琛看着她疲惫的侧脸,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
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今天在酒会上,她被王**认错时,慌乱的样子,
一点都不像顾微微。顾微微向来从容,就算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露出那样无措的表情。
回到别墅,沈清欢刚想上楼休息,就被陆淮琛叫住了:“等等。”她停下脚步,
疑惑地看向他。陆淮琛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明天开始,
把这个戴上。”沈清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只小小的蝴蝶,
翅膀上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芒。
“这是……”“微微以前最喜欢的项链。”陆淮琛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怀念,“你戴上它,
会更像她。”又是“像她”。沈清欢握着盒子的手紧了紧,指尖冰凉。她抬起头,
看着陆淮琛的眼睛,鼓起勇气问道:“陆先生,你找我做替身,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因为我像顾**吗?”陆淮琛的目光暗了暗,沉默了几秒,
才缓缓开口:“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说完,他转身走上楼梯,
留下沈清欢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手里握着那个装着项链的盒子。客厅里的水晶灯很亮,
却照不进她心里的角落。她看着那条蝴蝶项链,突然觉得,这哪里是项链,
分明是另一道枷锁,将她牢牢地困在“替身”的身份里,无法挣脱。她回到卧室,
没有把项链戴上,而是放进了梳妆台的抽屉里,和顾微微的照片放在一起。躺在床上,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陆淮琛的话——“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是啊,
她不过是个替身,哪里有资格问为什么。她只能按照他的要求,日复一日地模仿另一个女人,
直到合约结束的那一天。第五章温柔的假象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
在卧室地板上织出一片朦胧的光影。沈清欢醒来时,
枕边的手机显示已经七点十分——昨晚辗转到后半夜才睡着,
竟不小心错过了约定的起床时间。她慌乱地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快步冲向衣帽间。
指尖刚碰到白色连衣裙的衣角,就听到敲门声,福伯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沈**,
陆先生在楼下等您,说今天要带您出去。”“知道了,我马上下来!”沈清欢应着,
手忙脚乱地换上裙子,对着镜子快速打理发型。卷发棒烫到发梢时,她疼得嘶了一声,
却不敢耽误,只匆匆抹了点护发精油遮住毛躁。化妆时,
她特意对照着顾微微的照片调整眉形,
连腮红的位置都精准到颧骨下方两指处——经过这几天的“训练”,
她已经能熟练复刻出那张“温柔”的脸,只是眼底的疲惫藏不住。下楼时,
陆淮琛已经坐在餐桌前。他今天没穿西装,换了件浅灰色休闲衫,少了几分凌厉,
多了些柔和。看到沈清欢,他的目光在她发梢停留了一瞬,却没说什么,
只推给她一杯温牛奶:“先吃饭,一会儿要去个地方。”沈清欢接过牛奶,
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心里泛起一丝细微的暖意。她低头喝着牛奶,
眼角的余光瞥见陆淮琛正看着她,那眼神不像之前那样冰冷,反而带着一点她读不懂的复杂。
“今天去哪里?”她轻声问,怕自己问得太多惹他不快。“到了就知道。”陆淮琛没多解释,
只夹了一块三明治放在她盘子里,“多吃点,路上要花点时间。”车子驶出别墅区,
沿着环城公路向老城区开去。沈清欢看着窗外逐渐变得低矮的房屋,
心里满是疑惑——她从未想过,陆淮琛这样的人,会来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地方。半小时后,
车子停在一家老旧的糖水铺前。招牌上的“老周糖水”四个字已经有些褪色,
门口摆着两张小桌子,几个老人正坐在那里喝茶聊天。“下车吧。”陆淮琛率先推开车门,
径直走向糖水铺。沈清欢跟着他走进店里,一股甜香扑面而来。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看到陆淮琛,立刻笑着迎上来:“小陆啊,好久没来了,还是老样子?”“嗯,两碗红豆沙,
多加芋圆。”陆淮琛的声音比平时温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熟稔。老人应着,
转身去忙活。沈清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陆淮琛的侧脸,
心里的疑惑更重了——这里显然是他常来的地方,而且,大概率是和顾微微一起来的。很快,
两碗热气腾腾的红豆沙端了上来。红色的豆沙里埋着颗颗饱满的芋圆,
上面还撒了一层薄薄的桂花。陆淮琛把其中一碗推到沈清欢面前:“尝尝,
这家的红豆沙是微微最喜欢的。”又是“微微最喜欢的”。沈清欢拿起勺子,
轻轻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甜糯的红豆沙混着Q弹的芋圆,口感确实不错,
可她心里却像被撒了把盐,又咸又涩。她不喜欢太甜的东西,可此刻,
只能逼着自己一口口往下咽。“微微以前每次来,都要把芋圆挑出来先吃,说这样才够味。
”陆淮琛看着她,语气里带着怀念,“你要不要试试?”沈清欢的手顿在半空,犹豫了一下,
还是按照他说的,把碗里的芋圆挑出来,一颗颗慢慢吃。她能感觉到,
陆淮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那眼神里的温柔,却不是给她的——他是在透过她,
看那个早已消失的顾微微。吃完红豆沙,陆淮琛又带着她去了山顶的观景台。这里视野开阔,
能看到整个城市的风景。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沈清欢下意识拢了拢裙摆。陆淮琛看到了,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微微以前最喜欢在这里看日落。”他望着远处的天空,声音很轻,“她说,
这里的日落像打翻了调色盘,什么颜色都有。”沈清欢裹着带着他体温的外套,
心里却没有丝毫暖意。她看着远处的云层,
突然想起自己画过的日落——她笔下的日落是橘红色的,带着一点炽热的温暖,
而不是顾微微口中“打翻的调色盘”。原来,就算她们长得再像,喜好和习惯,
也有着天差地别。“陆先生”她鼓起勇气开口:“你和顾**……以前一定很幸福吧?
”陆淮琛的身体僵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点头:“嗯,很幸福。
如果不是三年前她突然失踪,我们……”他没有说下去,可沈清欢能从他的语气里,
感受到深深的遗憾和思念。从观景台下来,陆淮琛又带着她去了一家芭蕾舞工作室。
推开玻璃门,里面传来悠扬的钢琴曲,几个穿着练功服的女孩正在练习基本功。
陆淮琛走到角落的镜子前,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镜子里的沈清欢身上。
“微微以前就在这里练舞。”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跳《天鹅湖》的时候,
是这里最耀眼的存在。”沈清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芭蕾舞工作室里,
确实有几分像练舞的女孩。可她知道,自己永远也成不了顾微微——她不会跳舞,
也没有顾微微那份对芭蕾的热爱。“你试着踮一下脚,像跳芭蕾那样。”陆淮琛突然开口,
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沈清欢愣住了,她从来没踮过脚尖,可看着陆淮琛期待的眼神,
还是尝试着抬起脚跟。刚踮起一点,就因为重心不稳,差点摔倒。陆淮琛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微微踮起脚的时候,比你稳多了。”熟悉的比较,
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沈清欢的心里。她推开陆淮琛的手,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不是顾微微,我学不会她的样子。
”陆淮琛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冷了几分:“我没让你成为她,只是让你模仿她。
这不是你签合约时就该知道的吗?”沈清欢低下头,不再说话。是啊,
这是她签合约时就知道的事,她有什么资格委屈?回到别墅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沈清欢刚想上楼,就被陆淮琛叫住了:“明天我要去出差,大概三天后回来。
福伯会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记住,别给我惹麻烦。”“知道了。”她轻声应下,
转身快步走上楼梯,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回到卧室,她把陆淮琛的外套叠好,放在沙发上。
然后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拿出顾微微的照片。照片上的顾微微笑得灿烂,
眼神里满是自信和张扬。沈清欢看着照片,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突然发现了更多细微的差别:顾微微的眼睛是杏眼,眼尾微微上挑;而她的眼睛是桃花眼,
眼尾更圆润。顾微微的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而她没有……原来,她们只是乍一看相似,
仔细看,却有着这么多不同。陆淮琛到底是没发现,还是故意忽略这些差别,
只把她当成顾微微的影子?沈清欢把照片放回抽屉,走到画架前。她拿出画笔,
在画布上轻轻涂抹。这一次,她没有画蝴蝶,也没有画日落,而是画了一家老旧的糖水铺,
窗边坐着一个模糊的男人背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画这个,只知道心里的情绪,
需要通过画笔来释放。画到一半,她突然想起陆淮琛披在她肩上的外套,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她走到沙发前,拿起外套,
轻轻闻了一下——是淡淡的雪松味,干净而清冷,像他本人一样。
沈清欢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她赶紧把外套放下,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她用力摇了摇头,
告诉自己:沈清欢,你只是个替身,别胡思乱想。可心里的某个角落,
却像是被种下了一颗种子,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悄悄发芽。她不知道,
这颗种子未来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第六章失控的温度陆淮琛出差的第一天,
别墅里格外安静。福伯按照他的吩咐准备三餐,却很少主动和沈清欢说话,偌大的房子里,
只剩下她画笔划过画布的沙沙声。她把昨天没画完的糖水铺画稿铺在画架上,
笔尖蘸着浅棕色颜料,细细勾勒男人背影的轮廓。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画布上,
让那抹背影多了几分暖意,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是陆淮琛身上那股冷冽中藏着的锐利,
她怎么也画不出来。傍晚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丝打在玻璃上,
发出轻微的声响。沈清欢收起画具,走到窗边看着雨景,心里突然想起医院的养母。
她拨通了客厅的固定电话,福伯很快接了起来:“沈**,有什么事吗?”“福伯,
我想问问医院的情况,我妈妈还好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陆先生已经安排好了,
每天都会有人去医院探望,医生说阿姨的情况很稳定,下周一就能手术。
”福伯的回答让她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她想去医院看看,
却知道自己没资格提要求。挂了电话,沈清欢觉得有些发冷。她裹紧身上的薄外套,
还是觉得寒意从骨子里渗出来。到了晚上,她开始头晕,脸颊烫得厉害,
连站起来都觉得费力。她想找药,却不知道药箱放在哪里,只能蜷缩在沙发上,
任由睡意一点点吞噬自己。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别墅大门打开的声音。是陆淮琛回来了?
他不是说要三天后才回来吗?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她面前。一只微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
带着熟悉的雪松味。沈清欢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
陆淮琛的脸渐渐清晰——他穿着黑色大衣,头发上还沾着雨珠,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怎么烧成这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弯腰把她打横抱起。
沈清欢靠在他怀里,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突然觉得很安稳。她下意识抓紧他的衣领,
声音沙哑:“陆先生,你怎么回来了?”“项目提前结束了。”他的语气很淡,脚步却没停,
径直把她抱回卧室,放在床上,“福伯呢?他没告诉你药箱在哪里?”“我没……没问。
”沈清欢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皮重得抬不起来。陆淮琛没再说话,转身走出卧室。很快,
他拿着药箱回来,还端着一杯温水。他坐在床边,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然后拿出体温计夹在她腋下。“39度2,怎么不早说?”他的语气带着责备,
却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动作很轻。沈清欢的脸颊更烫了,不是因为发烧,
而是因为他的触碰。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雨味,
这些都让她心跳加速。等体温计的间隙,陆淮琛打开药箱,拿出退烧药。他把药片放在手心,
递到她嘴边:“张嘴。”沈清欢乖乖张开嘴,药片入口的苦味让她皱了皱眉。
他立刻把温水递过来,看着她喝完,才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睡一会儿,明天就好了。
”他帮她盖好被子,转身想走,却被她抓住了手腕。“别走……”沈清欢的声音带着哭腔,
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有点怕……”陆淮琛的身体僵住了。他回头看着她,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睛红红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完全没了平时模仿顾微微时的温顺,反而多了几分脆弱的真实。这模样,
和记忆里那个总是从容自信的顾微微,判若两人。他沉默了几秒,
最终还是坐回床边:“我不走,在这里陪你。”沈清欢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陆淮琛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刚才碰到她额头时的温度,
还残留在指尖,烫得他心慌。他想起昨天在外地开会时,总是莫名想起她。
想起她在糖水铺里小心翼翼挑芋圆的样子,想起她在观景台被风吹得拢紧裙摆的模样,
甚至想起她画稿上那个模糊的背影。他以为自己只是习惯了她的存在,
直到刚才看到她烧得迷迷糊糊的样子,才发现心里那股莫名的慌乱,
比项目出问题时还要强烈。凌晨时,沈清欢的烧退了些。她睁开眼,
看到陆淮琛靠在床头睡着了,眉头还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她轻轻伸出手,
想帮他抚平眉头,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他就醒了。四目相对,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沈清欢的手僵在半空,脸瞬间红了,赶紧收回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淮琛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
温度已经恢复正常:“烧退了,再睡一会儿吧。”“嗯。”沈清欢乖乖躺下,却没了睡意。
她看着天花板,耳边全是陆淮琛的呼吸声,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陆淮琛也没再走,
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她的反应——在意她慌乱时泛红的脸颊,
在意她画画时专注的眼神,甚至在意她和顾微微不一样的小习惯。这些在意,
和对顾微微的怀念完全不同,是只属于“沈清欢”的。天亮时,沈清欢终于又睡着了。
陆淮琛轻轻起身,走出卧室。福伯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到他出来,连忙迎上去:“先生,
您回来了?沈**怎么样了?”“已经没事了。”他的语气很淡,却在走到餐厅时,
突然停下脚步,“以后多留意她的情况,她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福伯愣了一下,
连忙点头:“好的,先生。”陆淮琛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的红豆沙,突然没了胃口。
他想起沈清欢昨天喝红豆沙时,眼底藏着的不情愿——她其实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只是一直在迁就他。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一直逼着她模仿顾微微,对她来说有多不公平。
可这份愧疚,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他找她来,本来就是做替身的,
怎么能对她产生不该有的心思?沈清欢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她走出卧室,
看到陆淮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文件。阳光洒在他身上,让他冷硬的轮廓柔和了许多。
“醒了?”他抬头看向她,语气比平时温和,“福伯做了粥,去喝点吧。”“谢谢陆先生。
”她轻声应下,走到餐厅。餐桌上摆着一碗小米粥,还有一碟清淡的小菜,
都是她喜欢的口味——她没告诉过他自己喜欢吃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心里的疑惑还没解开,
陆淮琛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这是下周手术的确认单,你看看,
没问题的话就签了。”沈清欢接过确认单,看着上面养母的名字,眼眶突然红了。她抬起头,
看着陆淮琛,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陆先生,谢谢你。”“不用谢,这是合约里的内容。
”他别开目光,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仿佛刚才的温柔都是错觉。沈清欢的心沉了下去。
她低下头,快速签好字,把确认单递给他。原来,刚才的温柔只是她的错觉,他做这些,
不过是在履行合约罢了。可她不知道,陆淮琛转身的瞬间,握紧了手里的确认单。
他不敢看她泛红的眼睛,怕自己会忍不住卸下所有伪装,承认自己早已对这个替身,
动了不该动的心。这场以“模仿”为名的游戏,从他回来看到她发烧的那一刻起,
就已经开始失控。第七章松动的防线养母手术的前一天,沈清欢终于得到陆淮琛的允许,
去医院探望。她特意换上了自己带来的浅蓝色衬衫,
没再穿那些标志性的白色连衣裙——在亲人面前,她想做回半天“沈清欢”。
车子停在医院楼下,陆淮琛却没下车,只递给她一张黑卡:“有需要就刷卡,
下午五点前必须回来。”他的语气依旧带着命令的意味,可沈清欢却从那紧绷的下颌线里,
读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谢谢陆先生。”她接过卡,指尖触到卡片冰凉的质感,
心里却泛起一点暖意。走进病房时,养母正靠在床头看报纸。看到沈清欢,她立刻放下报纸,
招手让她过来:“欢欢,你可算来了,这几天我总担心你。”“妈,我没事,您别担心。
”沈清欢坐在床边,握住养母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眼眶突然红了,
“医生说您明天手术会很顺利,术后好好休养就行。”“都亏了你啊。
”养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衬衫上,眼神里带着疑惑,
“你之前不是总穿白色裙子吗?今天怎么换风格了?”沈清欢的心猛地一紧,
连忙解释:“天气凉了,白色裙子太薄,就换了件厚点的。”她不敢告诉养母真相,
怕老人担心。母女俩聊了很久,从孤儿院的旧事聊到她最近的画。养母拉着她的手,
絮絮叨叨地说:“欢欢,你从小就喜欢画画,别因为我耽误了自己的前途。等我好了,
你就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别被别的事困住。”沈清欢点点头,心里却像被堵住一样难受。
追求梦想?她现在连做自己的权利都没有,哪里谈得上追求梦想。下午四点半,
沈清欢不得不离开医院。走出病房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养母正站在窗边挥手,
眼神里满是不舍。她强忍着眼泪,快步走出医院,
却在门口看到了熟悉的黑色轿车——陆淮琛竟然没走,一直在楼下等她。“怎么这么久?
”他降下车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目光却在她的浅蓝色衬衫上停留了一瞬,
没说什么。沈清欢坐进车里,轻声解释:“和我妈聊得久了点。”车子平稳地行驶着,
车厢里很安静。沈清欢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想起早上换衣服时,
在衣柜最底层看到的画具——那是她搬来别墅时带来的,一直没敢拿出来。她犹豫了很久,
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陆先生,我想……能不能在别墅里放一个画架?我想偶尔画画。
”陆淮琛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侧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里带着期待和紧张,
像只小心翼翼的小鹿,和平时模仿顾微微时的温顺完全不同。他沉默了几秒,
竟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可以,放在你卧室的阳台。”沈清欢愣住了,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答应。她看着陆淮琛的侧脸,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让他冷硬的轮廓柔和了许多。心里那道紧绷的防线,似乎在这一刻,悄悄松动了。
回到别墅后,福伯很快按照陆淮琛的吩咐,把画架搬到了沈清欢的阳台。
她迫不及待地拿出自己的画具,把那幅没画完的糖水铺画稿铺在画架上。笔尖蘸着颜料,
在画布上轻轻涂抹,她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找回了呼吸——只有在画画时,她才是真正的自己。
陆淮琛处理完工作上楼时,正好看到阳台上传来的灯光。他放轻脚步走过去,透过玻璃门,
看到沈清欢正专注地画画。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浅棕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
握着画笔的手灵活地移动着,眼神里满是专注和热爱,那是他从未在顾微微脸上见过的光彩。
他站在门口看了很久,竟没有上前打扰。直到沈清欢放下画笔,转身想拿颜料时,
才发现了他。“陆先生?”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挡住画布,像是怕被他看到自己的“秘密”。
陆淮琛走进阳台,目光落在画布上——那是一家老旧的糖水铺,
窗边的男人背影已经勾勒完成,旁边还添了一个坐在角落的女孩,手里捧着一碗红豆沙,
眉眼间竟有几分像她自己。“这是……”他的语气里带着惊讶。
“就是上次您带我去的那家糖水铺。”沈清欢的声音有些紧张,“我觉得那里的氛围很好,
就想画下来。”陆淮琛没说话,只是盯着画布上的女孩。
那女孩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和委屈,像极了她每次被要求模仿顾微微时的模样。
他的心突然抽了一下,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一直在用顾微微的影子,
掩盖了她原本的光彩。“画得很好。”他轻声说,语气里带着真诚的赞赏,“以后想画就画,
不用躲着我。”沈清欢愣住了,她没想到会从陆淮琛嘴里听到赞赏。她看着他的眼睛,
那里没有了平时的冰冷,反而带着一丝她读不懂的温柔。她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他:“谢谢陆先生。”陆淮琛没再多说,转身走出了阳台。
回到自己的卧室,他靠在窗边,看着对面阳台的灯光,心里乱成一团。他一直以为,
自己找沈清欢,只是因为她像顾微微,可现在他才发现,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
被这个会画画、会委屈、会在发烧时脆弱依赖他的女孩,悄悄吸引。第二天,
养母的手术很顺利。医生出来说手术成功时,沈清欢激动得哭了。陆淮琛站在她身边,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下意识递过一张纸巾。她接过纸巾,抬头对他笑了笑,
那笑容没有刻意模仿任何人,明媚而真实,像一缕阳光,瞬间照亮了他心里的阴霾。
“陆先生,真的谢谢你。”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充满了真诚。“应该的。
”陆淮琛别开目光,掩饰着心里的悸动,可耳尖却悄悄红了。回去的路上,
沈清欢靠在车窗上睡着了。阳光洒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陆淮琛看着她的睡颜,轻轻放慢了车速,生怕吵醒她。
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能一直这样,没有顾微微的影子,只有沈清欢,好像也不错。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怎么能对一个替身动心?他找她来,
是为了引出顾微微,不是为了让自己陷入感情纠葛。只是他不知道,感情从来都不受控制。
那道因为沈清欢而松动的防线,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裂开了一道更大的缝隙,而他和她,
都将在这道缝隙里,一步步走向无法预料的未来。
第八章蓝色的忧郁养母术后恢复得很顺利,沈清欢每天都会给医院打两次电话,
听护工描述母亲能下床走路、能吃小半碗粥的细节,心里的石头一点点落地。
别墅里的氛围也悄然变了——陆淮琛不再刻意要求她穿白色连衣裙,
偶尔还会在晚餐时问一句:“今天画画了吗”,那些紧绷的“规则”,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松了绑。这天下午,沈清欢在阳台画画时,
福伯端来一杯热可可:“沈**,陆先生吩咐的,说您画画时喝这个暖手。
”杯子是淡蓝色的,和她今天穿的衬衫颜色很搭,显然是特意选过的。她接过热可可,
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心里泛起一阵暖意。最近陆淮琛的变化太明显,
明显到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开始在意她了?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她强行压下去。她是替身,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不能因为他偶尔的温柔,
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放下热可可,她拿起画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原本想画医院窗外的梧桐树,可笔尖落在画布上,却不由自主地蘸了满管深蓝色颜料。
她看着画布上晕开的深色,想起这几天心里的不安——陆淮琛越温柔,她就越害怕,
怕自己陷进去,最后连抽身的力气都没有。深蓝色渐渐铺满画布,她又调了点浅灰色,
小说《蚀骨之爱契约情人》 第1章蚀骨之爱:契约情人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