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萧决卫烟雨】在玄幻科幻小说《太医说我毒发身亡,没人见我嘴角在上扬》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浪迹”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2313字,章节篇幅给力,更新日期为2025-10-16。在本网【i8shu.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的假象。也会让我的假死,变得更加顺理成章。谢谢你。亲手,为我拉上了这出戏的帷幕。我的意识,在剧痛中,慢慢沉入黑暗。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我好像看到了,我那惨死的弟弟,在对我笑。阿姐。该我们,反击了。8我死了。至少,在所有人眼里,我死了。我能“听”到,宫女们的哭喊声。能“听”到,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启示与感悟。...
《太医说我毒发身亡,没人见我嘴角在上扬》 第1章太医说我毒发身亡,没人见我嘴角在上扬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他废我后位,屠我满门,把我扔进冷宫自生自灭。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残了,
是个任人践踏的废物。我的贴身宫女背叛我,偷走我最后一件首饰。
我唯一的亲弟弟从流放地传来绝笔信,字字泣血。他最宠爱的贵妃日日来羞辱我,
看我活得像条狗。最后,连他自己都赐下一杯毒酒,了结我这卑贱的性命。他们不知道。
宫女的“背叛”,是去传递兵符。弟弟的“绝笔”,是约定起事的暗号。贵妃的每一次羞辱,
都是在帮我把罪证坐实。而那杯毒酒,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假死脱身。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听着太医宣告我的死亡,听着宫外传来仇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我在黑暗中睁开眼。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场。我,岑鸢,从地狱归来,不是为了夺回后位,
也不是为了那个男人的爱。我是来,请他们看一出,名为“国破家亡”的烟花。
1门被一脚踹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夹着馊饭的味道。一个小太监,叫小林子,
把一个破碗扔在地上。“砰”的一声,碗里的东西溅出来不少。“废后娘娘,用膳了。
”他阴阳怪气地喊,眼睛却盯着房梁,看都不看我。我披着一件烂成布条的旧衣服,
缩在角落的草堆里。头发乱糟糟的,脸也脏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我抬头,
看了看地上的那碗东西。黄褐色的米,上面飘着几根蔫坏的菜叶子。一股酸臭味,
熏得人想吐。“怎么?嫌弃啊?”小林子用脚尖踢了踢那个碗。“有的吃就不错了,
还当自己是中宫皇后呢?”我没说话,只是伸手,慢慢地把碗拖了过来。我的手很瘦,
指甲缝里都是黑泥。拖动碗的时候,手腕上的旧伤被地面磨得生疼。小林子抱着手臂,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只笼子里的猴子。“吃啊,怎么不吃?
”“是不是想等皇上给你送山珍海味来?”他旁边另一个太监咯咯地笑。“李哥,
她都这样了,还做什么梦呢。”我端起碗,闻了闻。那股馊味更重了。但我还是张开嘴,
扒了一口。米是硬的,菜是苦的。吞下去的时候,喉咙像被刀刮过一样。我面无表情,
一口一口地吃。很快,一碗馊饭见了底。我把碗放下,看着他们。
小林子脸上的嘲讽僵了一下。他大概是希望看到我哭,或者求饶,或者愤怒地把碗砸了。
但我没有。我只是平静地吃完了。“吃完了。”我说。我的声音很沙哑,很久没说过话了。
“水呢?”小林子愣了愣,随即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还想喝水?等着下雨吧你!”说完,
他带着人转身就走。门被“哐当”一声关上,又上了锁。屋子里重新暗了下来。只有一缕光,
从墙壁的破洞里照进来,落在地上。我慢慢爬回角落的草堆,蜷缩起来。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那碗馊饭像一块石头,又冷又硬。我闭上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我的脑子里,
却异常清晰。小林子,入宫三年,原是御膳房的杂役,因为巴结了贵妃宫里的管事太监,
才被调来冷宫当差。他贪财,而且有个致命的弱点——在宫外有个生病的母亲,急需用钱。
刚才那个姓李的太监,叫李全,是小林子的上司。为人更狠,也更谨慎。想收买他,
得花更大的代价。这碗馊饭,是他们给我的下马威。也是我撒出去的第一个钩子。
我就是要吃下去。吃得越平静,他们就越会觉得我彻底垮了,是个没有威胁的废物。
人对一个废物,警惕心是最低的。到了半夜,我的肚子开始剧痛。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把脏兮兮的头发都打湿了。我咬着牙,一声不吭。身体的痛苦,跟心里的恨比起来,
什么都不算。萧决,我的夫君,当朝的皇帝。是你,把我从云端拽下来,踩进泥里。是你,
杀了我的父亲,我的兄长,屠了我岑家三百多口人。是你,扶持卫家上位,把那个女人,
卫烟雨,捧在手心里。你以为把我关进这冷宫,我就只能等死吗?不。这里不是我的坟墓。
是你的。我蜷缩在黑暗里,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这出戏,
需要一个饱受折磨、奄奄一息的主角。我会演好她。演到你们所有人都相信为止。2三天后,
我病倒了。高烧不退,躺在草堆里说胡话。小林子他们来看过一次,见我快死了,也懒得管。
反正一个废后,死在冷宫里,再正常不过。到了第五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小安子。
他曾是乾元宫的执事太监,我当皇后的时候,他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后来我倒台,
他也受了牵连,被罚去守皇陵。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他提着一个食盒,推开门,
看到我的样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娘娘!”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都在发抖。
“奴才……奴才来迟了!”我费力地睁开眼,看着他。他瘦了,也黑了,但那张脸上,
还是我熟悉的忠诚。“小安子……”我叫了一声,声音轻得像蚊子哼。他爬过来,扶起我,
把一个软垫塞在我身后。“娘娘,您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他一边说,
一边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白米粥,熬得很烂,上面还撒了点肉松。
香味飘进鼻子里,我的胃抽搐了一下。“快,娘娘,趁热喝点。”他用勺子舀起一勺,
吹了吹,递到我嘴边。我张开嘴,喝了下去。温热的粥滑进胃里,像一股暖流,
瞬间驱散了不少寒意。我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这是我进冷宫以来,第一次哭。“娘娘,
您别哭,您别哭……”小安子手忙脚乱地帮我擦眼泪。“奴才……奴才求了总管好久,
他才恩准奴才回宫办点事,奴才就赶紧来看您了。”我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很粗糙。
“他们……他们欺负我……”我哽咽着说。“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小安子满脸心疼,
眼里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了。“这帮狗奴才!等以后……等以后……”他说不下去了。
我们都知道,没有“以后”了。我喝完了粥,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你怎么进来的?
”我问。冷宫守卫森严,不是谁都能进。“奴才打点了守门的李全。
”小安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我。“娘娘,这是奴才攒下的一点银子,
还有一些治风寒的药,您收好。”“守皇陵的日子苦,你也……”“娘娘别管奴才,
奴才皮糙肉厚,死不了。”他打断我。他扶着我躺下,帮我盖好那件破烂的衣服。“娘娘,
您好好歇着,奴才过几天再想办法来看您。”他站起来,准备走。我拉住他的袖子。
“小安子。”“奴才在。”我看着他的眼睛,用极低的声音说:“小心卫家的人。
”小安子身体一僵。他低下头,声音也压得很低:“奴才知道。卫贵妃……她派人盯着奴才。
”我的心沉了下去。“那你还来?”“奴才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娘娘周全!
”他眼里闪着泪光,语气却无比坚定。我松开手,闭上眼睛。“去吧。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门再次被关上。屋子里的粥香味还没散去。我睁开眼,
眼神瞬间变得冰冷。眼角的泪痕,是我自己用指甲掐出来的。小安子刚刚说的每一句话,
都是我们早就对好的暗号。“求了总管好久”,意思是外面的势力已经初步整合完毕。
“打点了李全”,意思是李全这个棋子,已经被金钱腐蚀,可以利用了。那个布包里的药,
不是治风寒的。而是一种西域奇毒,名为“假寐”。少量服用,会让人身体日渐虚弱,
百病缠身,太医也查不出所以然。等到时机成熟,服下最后一剂,人就会陷入假死状态,
呼吸心跳全无,七天后才会醒来。这,是我金蝉脱壳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
至于他说卫烟雨派人盯着他。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一条会哭的、看似愚忠的狗,
最容易让敌人放松警惕。我需要他吸引卫烟雨的注意。我需要卫烟雨相信,
小安子就是我身边最后一张没用的废牌。我把药包塞进草堆最深处。抚摸着冰冷的地面,
我能想象到萧决和卫烟雨高高在上的样子。笑吧。尽情地笑吧。很快,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3我“病”了半个多月。小安子又来了两次,每次都带着吃的和药,演足了忠心护主的戏码。
冷宫的几个太监,拿了他的好处,对我稍微客气了点。至少饭菜不再是馊的。我知道,
这一切,都在卫烟雨的监视之下。她果然来了。那天下午,阳光正好。我正靠在墙角晒太阳,
身上盖着小安子送来的旧棉被。门锁“哗啦”一响,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是卫烟雨。她穿着一身火红的宫装,绣着金凤,
头上戴着八支宝钗,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疼。她身后跟着一大群宫女太监,个个都低着头,
大气不敢出。冷宫的管事太监李全,正点头哈腰地跟在她旁边。“贵妃娘娘,
您怎么亲自来了,这种腌臢地方,脏了您的凤驾。”卫烟雨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厌恶。“哟,这不是咱们的前皇后娘娘吗?
”她用帕子捂着鼻子,好像我身上有什么瘟疫。“怎么几天不见,瘦成这副鬼样子了?
”我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她。阳光照在她脸上,那张脸,确实有几分像我年轻的时候。
萧决就是因为这个,才对她另眼相看的吧。一个拙劣的替代品。“怎么,哑巴了?
”卫烟雨见我不说话,柳眉倒竖。她身后的一个宫女立刻上前,尖声喝道:“大胆废后,
见到贵妃娘娘为何不跪!”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膝盖很疼,骨头像要散架一样。
我看着卫烟雨,扯了扯嘴角。“妹妹说笑了。”“我如今是罪妇,你是贵妃。
我自然该给你行礼。”“只是我这腿,前几天被狱卒打断了,跪不下去。”“还请妹妹,
见谅。”卫烟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叫她“妹妹”。是在提醒她,在宫里的位分上,
我曾经是她的主子。我提起“断腿”,是在告诉她,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她所赐。
“你……”她气得发抖,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啪!”一声脆响。
我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
我能感觉到,我的嘴角破了。“**!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卫烟雨尖叫道。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吗?你现在就是一条狗!我让你跪,你就得跪!
”我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她。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流泪。我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
像一潭死水。我甚至还对她笑了笑。“妹妹教训的是。”我的顺从,
让她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更气了。“来人!”她厉声喊道,“把她的腿给我打断!
我今天就要看她跪下!”她身后的两个太监立刻上前,目露凶光。“贵v妃娘娘,使不得啊!
”李全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拦住。“皇上只是让她思过,没说要……要用刑啊……”“滚开!
”卫烟雨一把推开他,“本宫今天就是要教训这个**,我看谁敢拦!
”她现在是后宫最得宠的女人,萧决几乎对她言听计从。她说的话,确实没人敢不听。
两个太监拿出短棍,朝我走来。我闭上眼睛。我知道,这一顿打,挨定了。
这也是我计划中的一环。我需要伤。需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卫烟雨是如何歹毒地折磨我。
这都是以后,呈给天下人的,她的罪证。棍子还没落下来。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屋子里所有人都僵住了。卫烟雨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4萧决来了。他穿着一身明***的常服,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很高,身姿挺拔,
龙行虎步。只是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他一进来,屋子里所有人都跪下了。
“参见皇上!”声音抖得像筛糠。只有我,还站在原地。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厌恶,有烦躁,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都起来吧。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从卫烟雨惨白的脸上扫过。“爱妃,你好大的兴致,
跑到这种地方来。”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冰锥,扎在卫烟雨心上。
“皇……皇上……”卫烟雨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臣妾……臣妾只是听说姐姐病了,想来看看她……没想到姐姐她……”她一边哭,
一边指着我。“她对臣妾出言不逊,臣妾一时气急,
才……才想教训一下下人……”“教训下人?”萧决冷笑一声。“她再怎么说,
也是朕亲封的皇后,就算废了,也不是你一个贵妃能随意用刑的。”“你把宫规,把朕,
放在眼里了吗?”卫烟雨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瘫软在地上,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决不再看她,而是转向我。他走到我面前,抬手,用指腹擦过我嘴角的血迹。
他的手指很凉。“疼吗?”他问。我垂下眼,没说话。“朕问你话。”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这才抬起头,看着他。“谢皇上关心。”“臣妾不疼。”我的回答,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大概以为我会哭诉,会求他做主。但他想错了。我岑鸢的骨头,早在家族被灭门的那天,
就淬上了寒铁。“你就没什么想对朕说的?”他追问。我看着他,轻轻地笑了。
“皇上想听什么?”“是想听臣妾哭诉卫贵妃的跋扈,还是想听臣妾求您开恩,放我出去?
”“萧决,你我夫妻一场,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岑鸢,不求人。”我说完,
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身后的太监宫女们,头埋得更低了。“好。”他突然也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
“好一个不求人的岑鸢。”他松开手,后退一步。“李全。”“奴才在!”“从今天起,
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入冷宫半步。”“废后的一应吃穿用度,按皇后的份例来。
”“再敢有刁难克扣,朕要了你的狗命!”李全吓得连连磕头。“奴才遵旨!奴才遵旨!
”萧决说完,转身就走,再也没看我一眼。卫烟雨连滚爬地跟了上去。一群人,
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抬手,
摸了摸还在发烫的脸颊。嘴角的血,已经凝固了。萧决。你以为你今天是在保护我吗?不。
你只是在维护你那可怜的帝王尊严。一个被你亲手废掉的皇后,只能由你来处置。其他人,
哪怕是你最宠爱的妃子,也没有资格。你更怕的,是卫烟雨的愚蠢,会把事情闹大。
让朝臣们觉得,你宠妾灭妻,治家不严,从而影响你帝位的稳固。你不是在救我。
你是在利用我,敲打卫烟雨,警告后宫所有人。我,岑鸢,即便身在冷宫,
也是你萧决稳定朝局的一颗棋子。真可笑。不过,这样也好。你今天的举动,
等于给我上了一道护身符。至少在我“死”之前,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扰我。我的计划,
可以更顺利地进行了。我走到那碗馊饭被打翻的地方。蹲下身,从一片狼藉中,
捡起了一样东西。是一根极细的银针。刚才卫烟雨打我的时候,我趁所有人不注意,
从她头上拔下来的。针尖上,泛着幽蓝的光。我把它小心地收进袖子里。卫烟雨,
你打我一巴掌。我还你一条命。这很公平。5萧决的命令很管用。第二天,
李全就亲自带着人,把我的小破屋打扫得干干净净。草堆换成了柔软的棉被。
还送来了新的衣服,炭火,和精致的饭菜。日子,前所未有的好过。但我知道,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窗边发呆。看起来,
像个心如死灰的木偶。实际上,我的脑子一刻也没有停过。我在等一个消息。一个,
能彻底激怒萧决,也让我自己,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消息。半个月后,消息来了。
小安子借着送东西的名义,又一次来到冷宫。他一进门,就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娘娘……小公子他……他……”他从怀里抖抖索索地掏出一封信。信封已经皱了,
上面还有几个泥点子。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小公子,是我的亲弟弟,岑子安。
当年岑家出事,他因为年纪小,又在书院读书,逃过一劫,被判了流放。算算日子,
他今年才十六岁。我接过信,手指都在发抖。这,是真的。我能感觉到,从信纸上传来的,
弟弟最后的绝望。计划里,我弟弟的部分,是假死。他会用我教他的方法,
在流放地制造一场意外,然后隐姓埋名,等待时机。但这封信……是真的。出了变故。
我打开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阿姐亲启:”“弟不孝,不能侍奉左右。流放之地,
苦寒交迫,弟身染重疾,恐不久于人世。”“唯愿阿姐,珍重自身,或有……重见天日之时。
”“弟,绝笔。”信很短。但我能看到,纸背上,有点点氤氲的痕迹。那是泪水,还是血?
“怎么回事?”我抬头,看着小安子。“小公子在流放地,被人……被人构陷,
说他意图结党,私通外敌……”小安子哭着说。“当地的官员,
严刑逼供……小公子他……他没扛住,在狱里,自尽了……”自尽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计划里没有这一环。是谁?
是谁在我的计划之外,对我弟弟动了手?萧决?还是……卫家?“娘娘!娘娘您别吓奴才啊!
”小安子看我面无血色,摇摇欲坠,吓得赶紧扶住我。我一把推开他。
“不可能……子安他不会自尽的……”我喃喃自语。我的弟弟,虽然性子温和,
但骨子里和我一样,是岑家的种。我们从不认输,从不低头。除非……除非他遇到了,
比死还可怕的事情。“尸首呢?”我抓住小安子的衣服,指甲都陷了进去。
“当地官员说……说按罪臣处置,扔去乱葬岗了……”乱葬岗。我唯一的亲人,
我拼了命想保住的弟弟。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啊——!”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洒在地上,像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我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一个陌生的太医正在给我诊脉。床边,
站着一个人。是萧决。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见我醒了,他对太医挥了挥手。
太医躬身退下。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为了一个罪人,你就这么要死要活?
”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我转过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平静,
只剩下刻骨的恨意。“他是你的亲弟弟吗?”“萧决,那是我唯一的弟弟!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胸口一阵剧痛,又咳出一口血。“他才十六岁!他做错了什么?
你要这么对他!”“放肆!”萧决怒喝一声。“岑子安勾结外敌,罪证确凿!
朕没把他千刀万剐,已经是法外开恩!”“罪证确凿?”我冷笑,“你所谓的罪证,是什么?
”“是你屈打成招,还是你凭空捏造?”“岑鸢!”萧决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把我从床上提了起来。“你别以为朕不敢杀你!”窒息感传来。我的脸涨得通红,
双脚在空中乱蹬。但我没有求饶。我只是死死地瞪着他。“杀了我……”“有本事,
你就杀了我……”“让我下去……陪我的家人……”他的手,越收越紧。我的意识,
开始模糊。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他手里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我摔回床上,
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他站在床边,胸口剧烈地起伏,看着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想死?”“朕偏不让你死。”“朕要你活着,
活在这冷宫里,一辈子,为你和你家族的罪孽,赎罪。”他甩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门被重重地关上。我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空气。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子安。阿姐对不起你。是阿姐没用,没能护住你。但你放心。你的仇,阿姐一定,
会千倍百倍地讨回来。我擦干眼泪,从枕头下,摸出那根藏了很久的银针。针尖,
对准了我自己的手臂。我看着窗外。萧决。卫烟雨。还有那个,在背后对我弟弟下黑手的人。
你们都等着。等着我,送你们上路。6弟弟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真的病了。
整日整夜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像个活死人。太医来了好几拨,都说我心病难医,
恐怕时日无多。萧决再也没来过。大概是觉得,我这个样子,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我身边,只剩下一个贴身宫女,叫兰翠。是我当年从岑家带进宫的,对我一直忠心耿耿。
我“病倒”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操持。喂我喝药,帮我擦身。有时候,
她会坐在我床边,一边哭,一边说以前在岑家的事。“**,您还记得吗?
后花园那棵石榴树,是您亲手种的。”“每年秋天,结的石榴又大又甜,
您总会留最好的给小公子。”“**,您振作一点,小公子在天有灵,
也不希望看到您这个样子啊。”我闭着眼睛,不说话。我知道,兰翠说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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