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苏晚沈聿江临】在仙侠奇缘小说《我的命,寄在他的一滴泪上》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困惑小柒”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916字,章节篇幅给力,更新日期为2025-07-08。在本网【i8shu.com】上目前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命,寄在他的一滴泪上》是困惑小柒创作的一部令人过目难忘的现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苏晚沈聿江临经历了曲折离奇的冒险,同时也面临着成长与责任的考验。小说以其紧凑扣人的情节和鲜活立体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读者。她记得他每一个喜好,把他的一切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她小心翼翼地讨好,笨拙地献殷勤,...
《我的命,寄在他的一滴泪上》 第1章我的命,寄在他的一滴泪上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猩红的倒计时手腕内侧的数字在昏暗的光线里跳动,猩红刺眼:00:02:15。
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苏晚的心口,砸得她肺腑剧痛,几乎喘不上气。
她蜷缩在冰冷墙角,后背抵着发霉的墙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
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寒意却从骨头缝里钻出来。视线开始模糊,
房间里的家具轮廓扭曲晃动,唯有腕间那串催命的数字,清晰得灼人。00:02:14。
“沈聿……”她翕动着干裂的嘴唇,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喉咙里弥漫着铁锈般的腥甜,每一次吞咽都像刀割。床边那个曾经精致的水晶小瓶,
此刻空空如也,瓶底残留的最后一滴泪痕早已干涸。那是三天前,她像个摇尾乞怜的狗,
跪在沈聿脚边,承受着他厌烦的呵斥,才换来他因极度烦躁而挤出的一滴眼泪。那滴泪,
只续了她三天残喘的命。回忆像冰冷的潮水涌来,瞬间将她淹没。三年前那场诡异的车祸后,
她醒来就带着这腕间的倒计时。一个毫无感情的、穿着白大褂的影子告诉她,她的命,
要靠沈聿的眼泪来续。必须是因她而流的、带着真情实感的泪,一滴,续一天。
多么荒谬又残酷的绑定。她曾天真地以为,这或许是命运给他们另一种形式的羁绊。于是,
她成了沈聿身边最卑微的影子。他皱眉,她心惊胆战;他语气稍重,她就手足无措。
她记得他每一个喜好,把他的一切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她小心翼翼地讨好,笨拙地献殷勤,
忍受着他习以为常的冷漠和时不时的刻薄。最痛的是那次。他那个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林薇,
不过是崴了脚,坐在沙发上梨花带雨。沈聿就那样半跪在她面前,手足无措,眼圈通红,
滚烫的泪珠一颗颗砸在地毯上。苏晚当时就躲在二楼的阴影里,捂着绞痛的胸口,
看着那珍贵的、她求而不得的眼泪为别人而流。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一角,
腕间的数字疯狂闪烁,提醒着她生命的廉价和她存在的可笑。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锁芯的轻响。苏晚涣散的眼神猛地聚焦,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混合着巨大的屈辱感冲上头顶。她用尽全身力气撑起如同灌了铅的身体,
跌跌撞撞地扑向门口。刚打开书房门的沈聿,被撞了个趔趄。“又发什么疯?”他蹙着眉,
英俊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疲惫与不耐。他刚结束一个冗长的跨国会议,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他看也没看苏晚惨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径直走向酒柜,
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沈聿……”苏晚扶住冰冷的门框,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腕间的数字已经跳到00:01:02。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濒死的窒息感。“求…求你……”她喘着粗气,声音破碎不堪,
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一滴……只要一滴眼泪……”沈聿仰头灌下半杯酒,
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他转过身,靠在酒柜上,
终于将目光投向门口那个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人。她的头发被冷汗浸湿贴在额角,
嘴唇毫无血色,眼神涣散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哀求。这场景,过去三年上演了无数次。
一股巨大的烦躁涌上心头。他扯了扯束缚的领带,语气冰冷又厌弃:“苏晚,
你就这么想榨干我?像水蛭一样,不吸到血不罢休?”他走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阴影完全笼罩住她,“你的命,就这么贱?
贱到非要靠我的眼泪才能苟延残喘?”“你的命就这么贱?”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苏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比腕间倒计时的噬咬更痛,痛得她浑身剧烈一颤,
眼前阵阵发黑。她甚至能感觉到生命在加速流逝,
00:00:47……00:00:46……屈辱的泪水终于冲破了摇摇欲坠的堤坝,
混合着冷汗滑落。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才没有让自己彻底瘫软下去。
不是为了博同情,仅仅是生理性的剧痛和绝望的冲刷。
沈聿看着她簌簌发抖、无声落泪的样子,眉头拧得更紧。又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
用她的虚弱,她的眼泪来胁迫他!
一股被长期无理纠缠的怒火和被道德绑架的憋闷猛地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好!
你要眼泪是吧?”他猛地伸手,带着薄茧的手指近乎粗暴地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对上他燃烧着怒火的眼眸。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惜,只有被冒犯的戾气。“我给你!
拿去续你的贱命!”他死死盯着她蓄满泪水的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几秒钟的死寂后,一滴透明的水珠,终于从他因极度愤怒和烦躁而微微泛红的眼角沁出,
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缓慢地、带着施舍般的冰冷,滚落下来。
苏晚几乎是本能地伸出颤抖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去接。那滴泪,
带着他皮肤的温度和他满腔的厌烦,沉重地砸在她的掌心。
一股微弱却真实的暖流瞬间从掌心蔓延开,像注入干涸河床的涓涓细流,迅速流遍四肢百骸。
腕间那猩红的数字疯狂闪烁了几下,猛地跳回——72:00:00。三天。
她又得到了三天。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席卷而来,苏晚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
顺着门框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她蜷缩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痛。她紧紧攥着那只接住眼泪的手,
仿佛握着最后的救命稻草,却又觉得那滴泪滚烫得灼人,像烙印,深深烙在掌心,
也烙在心上。沈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虚脱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丝毫动容,
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厌烦和如释重负。他抽出纸巾,用力擦了擦眼角和掐过她下巴的手指,
仿佛沾上了什么不洁的东西。“够了就滚出去。”他冷冷地丢下一句,
像驱赶一只惹人厌的苍蝇,转身走向书桌,重重地坐下,打开了电脑。
屏幕的冷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写满了漠然。苏晚蜷在地板上,
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骨髓。掌心里那滴泪正在迅速冷却、挥发,
只剩下一点微不足道的湿意。三天……又是三天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日子?
她看着书房里那个重新投入工作的冷漠背影,巨大的空洞和比濒死更深的寒冷,
彻底吞噬了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捂住嘴,却只呕出几口苦涩的酸水。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找回一点力气,艰难地扶着墙壁站起来,像个幽灵一样,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间令人窒息的书房。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走向那个只属于她自己的、冰冷空旷的卧室。手腕上,
猩红的数字沉默地跳动着:71:59:48。第二天,苏晚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她昏昏沉沉,头痛欲裂,腕间的数字提醒她,新的一天在倒计时中开始。她挣扎着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江临,一身熨帖干净的白大褂,手里提着保温桶和药箱。他是沈家老宅的家庭医生,
因为苏晚这“怪病”,沈家老太太特意指派他定期过来看看。他面容温润,眼神清澈,
像初春融化的雪水。“苏**,”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听张姨说你昨晚不太舒服?老太太让我来看看你。
”他的目光敏锐地扫过苏晚苍白憔悴的脸和眼下浓重的青黑,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苏晚侧身让他进来,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只微微点了点头。江临没有多问,
动作熟练地放下东西,拿出听诊器。“方便吗?我听听心肺。”苏晚麻木地坐下,
伸出细瘦的手腕。冰凉的听诊器贴上胸口皮肤时,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江临的手指干燥温暖,动作带着医生特有的稳定和轻柔。“心率有点快,呼吸音也不太清。
”他收起听诊器,打开药箱,拿出几盒药,“这些是营养神经和补气血的,按说明吃。
老太太特意叮嘱厨房熬了参鸡汤,趁热喝点,你太虚弱了。
”他把药盒和保温桶轻轻推到她面前。没有探究她眼底的绝望,没有追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对她这“怪病”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他只是尽一个医生的本分,
带着一种令人舒适的边界感和无声的尊重。苏晚看着眼前温热的汤和码放整齐的药盒,
再对上江临那双平静温和、没有任何审视意味的眼睛,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鼻尖。
她慌忙低下头,掩饰住瞬间泛红的眼眶。原来,这世上还有人,
愿意这样不带任何目的和厌烦地,给予她一点点属于“人”的关怀和温度。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一小块明亮的光斑。苏晚盯着那光斑,第一次觉得,
那冰冷的倒计时数字之外,似乎还有别的东西,微弱地亮了一下。
第二章被碾碎的卑微手腕上的猩红数字,在江临带来的短暂暖意里,
似乎跳动得也没那么刺目了。61:58:32。苏晚小口喝着保温桶里温热的参鸡汤,
浓郁的香气带着一点微苦的药味,顺着喉咙滑下去,暖意缓慢地渗透冰冷的四肢。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拉出斜长的光带,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无声飞舞。很安静,
只有汤匙偶尔碰到碗壁的轻响。江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静地翻看着一本厚厚的医学期刊,
并没有刻意找话题,也没有多余的审视目光。他只是待在这里,像一棵沉默却稳固的树,
提供着一种无声的支撑。这种不被打扰的安宁,对苏晚而言,
是溺水后终于能探出水面吸到的第一口空气。“感觉好点了吗?”江临抬起头,
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脸上。苏晚握着汤匙的手指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
喉咙还是有些干涩,但那股濒死的窒息感确实退去了一些。“谢谢你,江医生。
”声音低低的,带着不易察觉的虚弱。“不客气。”江临合上期刊,站起身,
“药记得按时吃。老太太很担心你,让你好好休息,别多想。有什么事,随时让张姨叫我。
”他收拾好药箱,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总待在房间里,空气也不好。
如果……如果你觉得稍微有点力气了,下午阳光不错,花园里坐坐?呼吸点新鲜空气,
或许心情也能开阔些。”他的建议很自然,没有强迫的意味,只是提供了一个可能的选择。
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又剩下苏晚一个人。阳光依旧明亮,碗里的汤还温热,
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江临身上清爽的气息。她低头看着手腕,61:45:18。
三天,又是三天。沈聿那句“你的命就这么贱?”像冰冷的毒蛇,盘踞在心底最深处,
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痉挛般的刺痛。江临的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漾开细微的涟漪。
花园?她多久没有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那个冰冷的书房,
和手腕上不断缩减的数字。一股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冲动,从麻木的心底升起。
或许……出去透口气?哪怕只是短暂地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牢笼。下午三点,阳光正暖。
苏晚裹着一件薄薄的针织开衫,脚步虚浮地走到别墅侧面的小花园。这里种着几丛月季,
开得正盛,粉红娇艳。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她在一张白色的长椅上坐下,
阳光晒在皮肤上,带来久违的暖意。她微微眯起眼,感受着那份暖,
那份属于自然的、不掺杂任何屈辱的暖意。手腕上的数字似乎也在这暖意里变得模糊了一些。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粗暴地撕裂了花园的宁静。
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如同失控的野兽,带着令人心悸的速度,从别墅正门前的主路上疾驰而过。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朝主路方向望去。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
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林薇!沈聿心尖上的白月光!她似乎刚从别墅里出来,
正低头看着手机,毫无防备地朝着路边走去。那辆失控的跑车,正直直地朝着她的方向冲去!
“小心——!”苏晚的惊呼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短促的抽气。刺耳的刹车声撕裂空气!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和短促的尖叫!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苏晚清晰地看到林薇被跑车侧面带倒,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摔了出去,
重重跌落在路边的绿化带旁。手机脱手飞出,屏幕碎裂成蛛网。
那辆跑车歪歪扭扭地刹停在几米开外。几乎是同一时间,别墅大门被猛地推开!
沈聿高大的身影如同出闸的猛虎,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冲了出来。他脸上血色尽褪,
瞳孔里映着林薇倒地的身影,只剩下全然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薇薇——!!!
”那一声嘶吼,带着撕裂心肺的痛楚,瞬间穿透了苏晚的耳膜,也狠狠扎进了她的心脏。
她看着沈聿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到林薇身边,双手颤抖着却不敢轻易触碰,
仿佛林薇是易碎的琉璃。“薇薇!薇薇你怎么样?看着我!别怕!别怕!
”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林薇的头,
手指颤抖地擦去她脸颊蹭上的泥土和草屑。然后,苏晚看到了。
看到了那在她卑微祈求三年也求不来的东西。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毫无阻碍地从沈聿通红的眼眶里汹涌而出。它们砸在林薇苍白的脸上,
砸在他自己颤抖的手背上,也砸碎了苏晚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幻想。那眼泪,那么真,
那么痛,那么毫无保留。是心疼,是恐惧失去,是刻骨铭心的在意。原来,他不是不会哭。
他只是,从来不为她苏晚哭。一股冰冷的寒意,比生命倒计时归零时更甚,
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冻结了她全身的血液。她感觉不到阳光的温度了,
只觉得花园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沈聿那压抑不住的哽咽和林薇微弱的**。
她像个僵硬的木偶,坐在长椅上,远远地看着。看着沈聿小心翼翼地将林薇打横抱起,
动作轻柔得像捧着稀世珍宝;看着他抱着她,
脚步慌乱却无比坚定地冲向车库;看着他低头时,滚烫的泪依旧不停地落在林薇的发间。
字在她眼前疯狂跳动、闪烁:61:38:05…61:38:04…不是因为生命流逝,
而是因为巨大的、足以毁灭一切的冲击。她甚至感觉不到心口的疼痛了,
那里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空荡荡的黑洞,呼啸着灌入刺骨的寒风。不知过了多久,
引擎的咆哮声再次响起,沈聿的车如同离弦之箭,载着他心尖上的人,绝尘而去。
花园里恢复了死寂,只剩下刺鼻的橡胶摩擦气味和路边绿化带里被压断的草茎。
苏晚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阳光依旧明媚,月季依旧娇艳,可她的世界,已经彻底坍塌了。
沈聿为林薇流的泪,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烙在她灵魂深处,宣告着她这三年来的卑微和祈求,
是多么可笑又可怜的笑话。她慢慢抬起手,看着腕间那串猩红的数字。61:35:12。
呵……三天。用尊严和灵魂换来的三天。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滚,她猛地弯下腰,干呕起来,
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眼前阵阵发黑,手脚冰凉得不像是自己的。
她扶着冰冷的椅背,艰难地站起来,双腿虚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她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刚刚见证了什么叫“真正在乎”的地方。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
心不在焉地穿过别墅侧门通往外面辅路的小径,脑子里一片混沌,
只有沈聿汹涌的泪水和林薇苍白脆弱的脸在反复交替。手腕上的数字在余光里疯狂跳动,
仿佛也在嘲笑她的愚蠢。她甚至没注意到,一辆运送桶装水的电动三轮车,
正从辅路的拐角处有些歪斜地冲出来!司机似乎正低头查看手机!
刺耳的喇叭声和刹车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尖锐得划破耳膜!苏晚猛地回过神,瞳孔骤然收缩!
那辆笨重的三轮车近在咫尺,车头带着一股难以抵挡的冲力!“啊——!
”巨大的撞击力狠狠撞在她的侧腰!天旋地转!身体像破败的玩偶一样被撞飞出去,
后背重重砸在粗糙坚硬的路面上!骨头碎裂般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紧接着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在意识彻底沉沦的前一秒,
她清晰地感觉到手腕内侧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去——猩红的数字,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疯狂递减!
59:00:00…58:00:00…57:00:00…不是几分钟几秒的流逝,
而是一小时一小时地在消失!生命……在飞速地、不可挽回地崩溃!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的痛楚。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手机!
手机在摔倒时脱手飞了出去,就掉在不远处!屏幕碎裂,但似乎还能用!
苏晚的意识在剧痛和濒死的恐惧中挣扎。她忍着骨头仿佛要散架的剧痛,
用唯一还能动的手臂,拼命地、一点一点地朝着那个碎裂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爬去。
粗糙的地面***手肘和膝盖,**辣地疼,但她感觉不到,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打电话给沈聿!求他!眼泪!他的眼泪!终于,染血的手指颤抖着,
碰到了冰冷的手机屏幕。她抖得不成样子,视线模糊,凭着最后的意志和残存的记忆,
艰难地划开屏幕,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烂熟于心、却从未主动拨出过的名字——沈聿。
拨号音响起,每一声都敲打在她即将停止的心脏上。快接……快接啊……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腕间的数字依旧在疯狂暴跌!
0:00…54:00:00…53:00:00…就在苏晚的意识快要被黑暗彻底吞噬时,
电话终于接通了!“喂?”沈聿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
隐约能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他的语气低沉、沙哑,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不耐烦。
苏晚张了张嘴,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哑破碎得不成样子:“沈…沈聿……救…救我……”每一个字都耗尽了肺里最后一点空气,
带着濒死的绝望。
我…我被车撞了……好痛……快…不行了……眼泪……求…求你……”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然后,那个冰冷、疲惫、带着浓浓不耐烦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穿了她最后一丝希望:“苏晚,我现在没空听你装可怜!薇薇伤得很重!
你别再烦我了!”“嘟…嘟…嘟……”忙音冰冷而决绝地响起,
彻底掐断了苏晚与世界最后的联系。装可怜……别再烦他……原来,
在她真正濒临死亡、生命飞速流逝的时刻,在他眼里,依然只是装可怜和烦扰。
最后一丝支撑彻底崩断。所有的痛楚,身体的,心里的,都感觉不到了。
只剩下一种无边无际的、冰冷的虚无。她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看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
手腕上猩红的数字已经跌破了四十天,还在持续减少。黑暗,温柔又冰冷地,彻底拥抱了她。
意识彻底沉入深海的前一秒,似乎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熟悉而惊惶的声音刺破了混沌:“苏**!苏晚!天哪!坚持住!”是江临的声音。
随即,身体似乎被小心翼翼地触碰,一股强大的暖意试图驱散她周身的冰冷。
但这暖意太遥远了,像隔着厚厚的冰层。她沉了下去,坠入无声的黑暗。
第三章我不要了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钻进鼻腔,带着一种冰冷的洁净感。
苏晚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眼是陌生的、素净的天花板,不是别墅卧室那华丽的吊灯。
手腕内侧传来熟悉的、持续不断的灼烧感,她艰难地转动眼珠向下看去。
猩红的数字依旧固执地跳动:28:14:36。不是梦。被撞飞时那恐怖暴跌的生命值,
此刻凝固在二十多天。剧痛从身体的每一处骨头缝里叫嚣着,尤其是侧腰和后背,
稍微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喉咙干得发裂,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的闷痛。“醒了?
”温和的声音在床边响起。苏晚微微侧头,看到江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手里拿着一本病历夹。他眼底带着熬夜后的淡淡青影,但眼神依旧清澈温和,
像一泓沉静的湖水,无声地包容着她此刻的狼狈和痛苦。“你伤得不轻,肋骨骨裂,
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江临的声音平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里是市立医院,很安全。”安全……苏晚麻木地咀嚼着这个词。
身体的痛楚是真实的,但更深的,是心口那个被彻底掏空的大洞,呼呼地灌着冷风。
沈聿那句“装可怜”、“别再烦我”,如同淬了冰的毒针,反复扎在记忆里,
带来一阵阵生理性的恶心。“他……知道吗?”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问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何必再自取其辱?江临沉默了一下,放下病历夹,
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插上吸管,小心地递到她唇边。“先喝点水。”他没有直接回答,
但苏晚从他短暂的停顿和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里,已经得到了答案。沈聿当然知道。
他只是不在乎。他的世界里,只有伤得很重的林薇。温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
却暖不了冰冷的心。苏晚闭上眼,沈聿为林薇痛哭的画面和电话里冰冷的斥责声交替闪现,
像两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她残存的意志。腕间的数字在视野边缘无声跳动:28:10:21。
尊严……真的比生命更重要吗?为了这二十多天像寄生虫一样苟延残喘的日子,
她还要继续摇尾乞怜,承受那无休止的厌烦和羞辱吗?江临看着她紧闭双眼,
却微微颤抖的睫毛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心中了然。他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替她掖好被角。
“什么都别想,先养伤。老太太那边,我会去说。”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身体是基础。”苏晚依旧闭着眼,
一滴冰冷的泪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迅速没入鬓角。江临看见了,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递过一张柔软的纸巾。接下来的几天,苏晚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配合着治疗,按时吃药,却异常沉默。身体的疼痛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缓解,
但心口的空洞却在日夜侵蚀。她常常盯着病房窗外那方小小的天空,一看就是很久。
腕间的倒计时是她唯一的陪伴,
沉默地提醒着她生命的流逝:25:18:05…24:59:48…江临每天都会来,
有时是查房,有时只是静**一会儿,带些清淡可口的食物,
或者一本封面素雅的散文集放在床头。他不问过去,也不提沈聿,
只是用行动无声地传递着一个信息:她不是一个人。这天午后,苏晚靠在床头,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熟悉的水晶小瓶上。江临在清理她随身物品时,
发现了这个摔在路边、沾了尘土和血迹的瓶子,竟然奇迹般地没有完全碎裂,
只是瓶身多了几道裂纹。他清洗干净,放在了她触手可及的地方。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瓶身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那些裂纹,像丑陋的伤疤,清晰地记录着它被狠狠摔碎的过往,
也映照着她自己。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瓶身冰冷的裂纹。曾经,这是她视若生命的珍宝,
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希望。每一次卑微的祈求,每一次屈辱的承受,
都是为了收集里面那一点点珍贵的液体。现在,看着它,
苏晚只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恶心。为了它,她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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